這老漢是個光棍兒,年輕的時候有個青梅竹馬,本來要成親的,可是一場大病奪去了青梅的命,自此老漢去酒樓做了廚子,一直到酒樓掌櫃覺得他老了,就讓他回鄉養老。
可忙了一輩子的人怎麼閒得住?
恰好韓縣令缺一個廚子,所以就給帶回來了。
院子裡的事兒都有人做,姚彥也空閒下來。
他去買了空白冊子回來,準備幹自己的大事。
「寫話本?」
這天中午,韓縣令剛端起碗筷,就聽對面的夫郎這麼說,他好奇道,「是寫咱們嗎?」
「是,」姚彥笑意更深,「縣令和縣令夫郎的二三事,這名字如何?」
「會不會太長了?」
韓縣令的興趣完全被勾起了。
「不會,重點是裡面的內容。」
姚彥擺手道。
韓縣令聞言點頭,到了晚上時,韓縣令抓著姚彥一遍一遍地來,一邊撞一邊說,「這樣要寫進去嗎?」
「……不……恩……」
姚彥咬住被子。
韓縣令又把人翻了過來,再撞,「那寫這個吧。」
「……滾啊啊……」
翌日,姚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他一動,便感覺全身痠疼,「畜生!」
罵了狗男人後,覺得心情舒服許多的姚彥緩緩起身準備起床,不想剛一動,便有什麼東西從被子上飄下來,他趕忙抓住,拿過來一看。
臉色鐵青。
韓縣令帶著風塵回來時,第一件事便是去問姚彥,「怎麼樣?」
姚彥面無表情,「什麼怎麼樣?」
「沒看見啊?就是我寫的那個,」韓縣令嘴角一勾,「你昨晚昏呼呼的,我怕你記不住,所以把所有細節都寫下來了,你拿著那個作參考,寫進那個哎喲……」
「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姚彥拿起鞋墊,追著韓縣令一陣打,看得姚明幾人目瞪口呆的。
當天晚上,韓縣令打地鋪。
自那以後,姚彥寫話本的時候,都是趁韓縣令不在家時寫,所以韓縣令從未見過那話本,再加上姚彥從不提起話本里的內容,所以韓縣令更不知道裡面到底都寫了什麼。
「到底藏在哪裡了?」
這日,好不容易趁著自己沐休,而姚彥又和姚三妹等人快快樂樂去聽戲的時候,韓縣令將書房和房間都翻了個遍,就是沒找到姚彥的話本。
他就奇了怪了,難不成會貼身放著?
等姚彥回來時,韓縣令笑眯眯地拿出一壺酒,「上好的竹酒,試試?」
姚彥不動聲色的和系統兌換了醒酒丸,一壺酒下去,仍舊面不改色,韓縣令不信邪,又提出了兩壺。
到了最後,韓縣令醉醺醺的,反觀姚彥一反常態,半分醉意都沒有,好似自己之前喝進去的都是水。
第二天韓縣令醒來時,覺得十分不對勁兒。
「你把酒換了?」
姚彥翻了個白眼,「我這就千杯不醉!」
韓縣令眯起雙眼打量著他,「我像個傻子嗎?」
「像極了,簡直就是,」姚彥說完便跑了。
「膽子越來越大,」韓縣令失笑。
吃柿子的季節時,韓父從鄉下拿了不少過來,黃燦燦的柿子吃起來甜絲絲的,姚彥十分喜愛,韓縣令又不怎麼喜歡吃柿子,所以大多進了他的肚子。
這日,韓縣令寫了一首打油詩,內容就是姚彥愛柿子,姚彥看了後,也寫了一首打油詩,內容是韓縣令愛吃紅燒肉。
這兩首打油詩都被送到天子手裡。
天子看完後,神情微滯,忽然問道,「他們成親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