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的是自己,懊悔的也是自己。
天子將硯臺放在手心,眼角微紅,「是我……」
負了他。
之後便讓韓狀元出了宮。
而此時系統也告知姚彥播放積分已經用完。
姚彥坐在床上,從懷裡拿出韓狀元之前送給他的玉佩摩蹭著,「我是他的命,嘻嘻。」
發出傻笑的姚彥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兒。
而韓狀元與族叔一起回到之前租下的小院,沐浴後吃了點東西,好好的睡了一覺後,便聽族叔說於大伴來了。
他沒有穿太監服。
「於大伴。」
韓狀元上前,於大伴看著他嘆了口氣,接著拿出了聖旨……
姚彥得知韓狀元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後,便安下了心,該吃吃該喝喝,但是去韓家的次數卻越發多了。
韓父對姚彥也越發喜愛,只要姚彥過去,就會讓他留下來吃飯,稱呼也從姚秀才變成了彥哥兒。
過年了,韓父依舊在韓大伯家團年,姚彥喝著姚大哥拿回來的小酒慢悠悠的喝著,桌子下方盤著炭火,屋子外卻飄著雪。
今年的雪比去年來得遲,也下得小。
「三妹。」
眼看著姚三妹從火房出去的姚彥,跟了上去。
「二哥?」
姚三妹不解地看向他。
「到書房來,我有話與你說。」
姚三妹對上姚彥的眼睛,心中一跳,在姚彥走進書房時,她咬了咬唇,還是跟了進去。
「說吧,怎麼想的。」
姚彥坐在暖呼呼的椅子上,抬眼看過去。
姚三妹也不敢坐,就站在書桌前,聞言臉微微一白。
見此姚彥又道,「我沒有責問你的意思,可三妹我曾再三叮囑你和四妹,別因為一個人的甜言蜜語就覺得這人不錯,你還記得吧?」
「……記得。」
被姚彥戳穿的姚三妹眼眶通紅,她雙手緊握,「就、就我生病回來休養的時候,他、他過來找你,說是你的同窗。」
「是不是還說我們的關係不錯,」姚彥輕嘆,見姚三妹點頭,「他是我的同窗,但是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交情,吳秀才看不上我,甚至十分厭惡我,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他會對你一見鍾情。」
姚三妹雙目微瞪,聲音顫抖,「我、我不知道這些。」
「不怪你,」姚彥讓姚三妹坐下,「我之前想著你在糕點鋪做生意,能看清很多人,可我忘了你接觸的大多數沒有書墨的,吳秀才心思比你深沉,要想引起你的注意,輕而易舉。」
「我錯了二哥,我錯了,」姚三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二哥你放心,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就說過幾句話,還有一張紙。」
姚三妹跑回屋子拿出那張紙,紙上是一首相思詩。
「別哭了,」姚彥收好那張紙,摸了摸姚三妹的腦袋,「這不是你的錯,是二哥連累了你,我雖不知吳秀才為何接近你,但一定是有目的的,你……別太難過。」
姚三妹說不難過,可回到房間時還是哭得很慘。
聽見動靜的姚家人心都提起來了。
姚彥簡單的說了這件事的起因,姚母氣得很,「也怪我,那天你去丞安家了,那吳秀才說是你同窗,我就讓他進來喝口熱茶,三妹泡好端過去的,後來你在那邊留飯,他就說有事得先走。」
當時姚彥回家時,姚母說有同窗來找他,那時姚彥也以為是打著同窗的名頭,其實是因為他和丞安的關係,所以來巴結他的。
這種事在這幾個月裡是經常發生的。
「這件事我來處理,」攔住揮著拳頭想要去揍人的姚大哥,姚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