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啞娘沒有應你之前,你可否管住自己不做越舉之事?」
「這是自然的!」
姚桂點頭。
姚彥便去找啞娘,也就是三丫,在私下三丫是會說話的,她聽完後臉色微怔,接而輕啟紅唇,「若是他知道我的一切,還能這麼想嗎?」
「你想告訴他?」
三丫看過來,眼裡閃過堅定,「也許這樣能讓他死心。」
於是在一個適合的情況下,姚母將啞娘就是三丫,三丫又是怎麼成為啞孃的事兒全都告訴了姚桂。
姚桂將自己關了一天,不吃不喝。
看得眾人發愁。
「這孩子真是……」
姚母看了眼冷掉的飯菜,跺腳,「怎麼也不能虧了自己的身體啊!」
「由著他吧,」姚彥背著手站在房門前,「他向來有主見,這次能讓他想清楚,也是好事。」
其實三丫何嘗不是在等一個結果呢?
晚飯後,姚桂出來了。
他面色沒什麼變化,聲音卻有些沉,「我不在意她到底是三丫還是啞娘,我只在意她這個人。」
姚彥輕輕一笑,「那你還是要跟著她去府城了?」
「當然,」姚桂點頭,十分堅定,「即便她現在沒接受我,可是隻要我能待在她身旁,就已經很滿足了。」
姚母和姚父對視一眼。
在他們心裡這孩子還是太年輕。
得知姚桂的想法後,三丫紅了眼,「那就再看看吧,我……」
誰不想有人疼。
在三丫和姚桂去府城的前一晚,吳華被人套了麻袋狠狠地揍了一頓,可惜吳華醒來的時候,啥也不知道,因為他昨夜是喝了酒走的夜路。
聽到這事兒的姚家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姚桂。
眾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鋪子一號沒有了三丫和三妹,姚母便去孃家親戚那邊找了幾個人幹活,都是老實勤快的,讓人放心。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姚彥沒等到韓舉人回來,倒是等到了韓舉人的信,這封信是他快考試的時候寫的,大意就是自己能中,讓姚彥一定要等自己回來。
年三十這天,官差敲鑼打鼓的來通知,韓舉人現在是韓狀元了。
村裡沸騰不已,韓父老淚縱橫。
姚彥站在人群中,看著官差將狀元牌匾掛在韓家大門上,戳了戳系統,用機會兌換到了某狀元此時的位置,卻讓他渾身冰冷的。
韓狀元挺直了脊樑站在牢中,正估摸著那封信應該到了,而自己後來寫的信還沒來得及寄出去,就因為惹天子一怒,進了大牢。
「你說你好不容易從寒門之子成了狀元郎,又被天子欣賞要為你指一高門貴女為妻,你倒好,給拒了!」
族叔來給他送飯的時候,紅著眼。
韓狀元卻笑道,「我若不拒,可不就成負心人了?」
「那你倒是跟天子說清楚,心悅的人是誰,天子好給你指婚不是?」
族叔又道。
韓狀元卻搖頭,「我若說出來,就是害了他。」
不說天子會不會憤怒,韓狀元擔心的是那高門會不會因為他說出姚彥,而去找他的麻煩。
一個小小的秀才,在權貴的眼裡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當天晚上,韓狀元夢見了許久不見的姚彥。
姚彥眼眶非紅,抱住他就不撒手,「狗天子,就那麼喜歡指婚嗎?」
韓狀元聞言一笑,抱緊他,「你訊息還挺靈,還說你不是鳥?我現在有充分的證據懷疑你就是鳥。」
不是鳥,怎麼知道的那麼快,他入獄的事兒,也就幾人得知,天子雖怒,卻只是讓人將他關在私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