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些獵物,再砍些柴火回來。
「朱大哥,可以殺生嗎?」
趙青好奇道。
姚彥翻了個白眼,在朱子殊開口之前替他回著,「你傻不傻?子殊哥已經還俗了。」
「也是,是我沒想到,」趙青撓了撓腦袋,扛起鋤頭便溜了,他家挨著姚彥菜地的地已經鋤完草了,如今要去河對面那邊幹活,趙家幾個哥哥早就過去了。
朱子殊幹活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姚彥這邊還沒到一半,朱子殊那邊便完成了,還過來幫著他。
姚彥滿眼讚嘆地瞅著他,「子殊哥,你太厲害了,啥都會。」
「我本就是農家小子,」朱子殊有些無奈,「再說我們道觀裡也是自給自足的。」
也是哦,姚彥想起對方曾說過,便岔開話題,說起村裡的趣事,也讓朱子殊對他們村現在有個瞭解。
「趙青那核桃眼,就是為了梨花,不過梨花有個好歸宿,也是應當的,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很好的姑娘。
朱子殊側頭看他,因為幹活的關係,姚彥的臉頰泛紅,額頭上還帶著細汗,微風拂過他面時,那碎發也微微泱著,看著多了幾分艷色。
他別過頭,「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
若是有意中人,按照姚彥的年紀,也應該要成親了,他得早些搬出去才好。
「沒有,」姚彥搖頭,「我如今沒有成家的打算,你瞧見我那院子了吧?我爹孃成親的時候建的,已經有些年頭了,我想攢銀子把房子重建起來,到時候再養一條大狗,那日子想想都美。」
聽了這話後,朱子殊忍不住一笑,瞅著姚彥那滿眼的期望,想著到底是個充滿孩子氣的人。
可轉念一想,那種日子何嘗不是太平盛世中,百姓最想過上的日子呢?
朱子殊又想起邊界的戰事,眉頭默默擰起。
「子殊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見朱子殊眉頭緊皺,姚彥問道,接著又抬起頭看了看日頭,比剛才還要烈些,想著他們從下地開始就沒歇過,於是姚彥指了指自己常歇息的大樹下方。
「咱們過去歇歇,喝點水吧。」
朱子殊點頭,隨著姚彥走了過去。
姚彥把竹筒給他,朱子殊讓他先喝,姚彥笑了笑,仰起頭用那張微紅的唇喝了幾口後,將竹筒又遞給朱子殊。
朱子殊沉默接過,在姚彥的眼下也喝了幾口。
「邊界戰事不斷,我曾與師傅還有師兄弟們一起去過,待了幾年,深知戰事對百姓的殘忍……」
眾人只知道他從倒閉道觀裡回來,卻不知道他們道觀為何倒閉。
去邊界前,他們道觀有五十多人,幾年後,從邊界回來,卻只有他和師傅二人了。
師傅纏綿病榻兩年,終是去了。
朱子殊捏緊竹筒,垂下眼,「……城主說,朝廷讓他們拖著,只需防禦便可,但僅僅是防禦,也害了不少人,朝廷久久不做決定,卻讓敵國以為我們膽小害怕,更加猖狂。」
「師傅說,我們改變不了什麼,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那些受了禍災的百姓,」朱子殊的聲音有些乾澀,「可到頭來,我們還成了禍害中的一類人,師兄弟都不在了,師傅也病了,我唯有將師傅帶回道觀,讓他修養身體。」
可看著不復往日熱鬧的道觀,師傅的心思隨著思念師兄弟們,越發重了。
病也越來越嚴重。
「子殊哥,」姚彥伸出手,抓住朱子殊的手臂,滿眼認真地看著他,「你們盡力了,你們都是英雄,早晚有一天,我們也會有力量去幫著他們的。」
早年前朝廷徵兵的時候,原主還是個孩子,可村裡也走了不少人,但是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