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驚訝的看著姚彥的慘狀,這兩天村裡是在傳姚彥被人揍了,卻不想傷得這麼嚴重。
「胡嬸子,胡二叔,」姚彥拄著柺杖邁出門坎,倒也沒下臺階,而是看向胡三娘解釋道,「胡嬸子,前兒晚上的事兒胡二叔沒有撒謊。」
看著便知身體還比較虛弱的青年正肅著一張臉向胡三娘解釋著。
&ot;當時我已經疼得無法動彈,我娘親個子嬌小,這兩年勞累過度身體也不如從前,胡嬸子和張大叔的家離我當時所在的地方最近,我娘不忍我受苦,便急著上門求助,倒也忘記男女之防,但是請胡嬸子放一百二十個心,那天晚上胡二叔一路上都與張大叔護著我去了,我娘在後面舉著火把跟隨,一路就來到曾大夫這。」
「曾大夫收下我後,張大叔將我背到堂屋放下,我娘也跟著進去了,而後張大叔與胡二叔一同回了家,我娘連聲謝都來不及道,還是第二天早上往你們和張大叔家門口放了些自家種的蔬果,以示感謝。」
「對對對!昨兒下午你回來的時候,還問過那些菜是從哪裡來的,我們家並未種那些,我也回了你是姚彥娘送過來的,你可記得?」胡二叔急聲道。
胡三娘眉頭一皺,思索了一番後看向他,「你說的不是燕兒娘送來的嗎?」
「哎喲!」胡二叔猛拍大腿,瞪著她,「什麼燕兒娘,是姚彥娘!再說燕兒娘沒事兒給我們送什麼菜啊,她可是出了名的摳搜人!」
「怎麼說話的,」胡三娘嗔了他一眼,接著看向姚彥,&ot;我也是聽別人說起你胡二叔半夜出去,他卻不曾說半個字,氣急了,你也知道你柱子哥今年正在議親,若真因為這老傢伙錯開了好姻緣,我這做孃的怎麼能過得下去,既你這麼說了,再看你這一身傷也做不得假,我信你。」
胡二叔露出笑,撫了撫心口,總算不用擔心被四個大舅哥揍了。
「多謝胡嬸子,改日我一定再次登門道謝,也祝柱子哥早日尋得良人,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姚彥拱起手向胡三娘夫婦行了個禮道。
胡三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彥,就在胡二叔擔心對方對姚彥發難的時候,胡三娘看著姚彥笑道,「幾天不見,你倒與以往不一樣了,變得懂事許多,說起來你就比柱子小兩歲,也不小了,你娘……說句實在話,她也不容易,你若是能一路改好,不但是你孃的好日子到了,你以後的日子也會越發好起來的,到時候我與你胡二叔可得來討杯喜酒喝。」
「以前是我混帳了,」姚彥紅著臉不住的點頭。
見此,胡三娘也不再打趣對方,而是沒好臉色的看向胡二叔,「你若是坦誠些,我也不至於在別處聽那些挑撥的話來罵你,更不會想要找姚彥娘去。」
「是是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胡二叔連忙安撫。
胡三娘冷哼一聲,一邊往前走,一邊數落著胡二叔。
胡二叔點頭應著,甭管是不是自己錯了,自己的婆娘自己最清楚,只要認錯那就對了。
「曾大夫?」
剛過轉角處,便見曾行之背著背簍與姚母站在那,姚母像是哭過,眼睛赤紅,她上前拉住胡三孃的手,「是我沒想周到,三娘,我……」
胡三娘與姚母其實並未有什麼直接過節,只不過姚母年輕的時候長相身段擺在那,即便成了寡婦,也招漢子的眼,可那都不是她想的,但是寡婦門前是非多,私下胡說的婦人多了,胡三娘也漸漸對她有了些偏見,在家時常警告胡二叔別與姚母有什麼接觸,否則自己的孃家人不會放過他的。
胡二叔聽的時間長了,自然覺得自家婆娘和姚母是不對付的。
猛然被姚母握住手,胡三娘有些不自在,卻沒推開對方的手,「哪裡是你的錯,是這漢子不會處事兒,幫了就幫了唄,瞞著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