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對龍鳳胎。
姚彥注意到。
於大嫂見趙珩良帶著一個陌生青年過來有些意外,不過待趙珩良介紹後,於大嫂也十分熱情的招待著。
來都來了,自然是要見見於大舅的。
好在沒等多久,於大舅便回來了。
於大舅今年五十歲,長得胖胖的,留著八字鬍,那雙眼睛倒是與趙婆子挺像,不過卻多了幾分威嚴。
「大舅。」
姚彥跟著趙珩良一起叫。
於大舅微微點頭,他對姚彥也有些好感,畢竟自己的親妹子是被姚彥親孃家的人送回來的。
「什麼時候去縣城?」
「還沒得到信,不過也快了,」按照往年休息的時間,趙珩良回著。
於大舅點頭,「你成武哥前兒個也回來待了兩天,武考即將開始,你真不去?」
「大舅,」趙珩良苦著一張臉,「就算我武考過了,文考也過不去的。」
他舅舅總想著自己能走科舉之路。
於大舅聞言臉上有些遺憾,不過趙珩良也這麼大了,有些事他提一提可以,卻不能逼著對方做。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後,於大嫂將洗好的杏子端出來,龍鳳胎高興地直叫,於大舅的臉上也因為孩子們的興奮而多了幾分笑顏。
於大舅兩口子是跟著大兒子於成武生活的,在三個兒子都成親後,於大舅便把家給分了。
二兒子於成才一家並不在村裡,他們住在鎮上,三兒子於成文一家倒是在村裡,而且就住在不遠處,不過於成文向來怕於大舅,平日裡沒事兒是不會回來的。
聽聞趙珩良來了後,於成文提著酒過來,和他說了說話,於大舅也不拘著他們,揮了揮手便讓他們年輕人說話,自己帶著龍鳳胎出門遛彎去了。
走之前還囑咐趙珩良他們在這裡吃午飯。
「我想去縣裡找點事兒做,」於成文臉色有些發苦,他看著面前的青磚瓦房,「大哥和二哥一個在村裡蓋了青磚瓦房,一個在鎮上買了房,可我和你三嫂還住著老房子,我是最沒出息的那個。」
趙珩良聞言皺起眉,「成文哥,你不能這麼想,要我說你手雕那麼好,去縣城盤個鋪子,早晚會出頭的。」
「話是那麼說,」於成文顯然不自信,「可縣城鋪子多貴啊,再說我要是找爹借銀子說是去開鋪子,他只會罵死我。」
當初於成才從商時,還捱了一頓打。
說到這,於成文也不提這事兒了,轉而說起其他事。
姚彥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趙珩良怕他無聊,和於成文說了會話後,便帶著姚彥在村裡轉悠,最後在回來的時候遇見於大舅,幾人便一塊兒回到於家。
吃了午飯後,趙珩良和姚彥告辭,他們原路返回,來的時候這邊走的是下坡,現在回去就得走爬坡了,還是那根棍子,一直到翻過山頭走稍緩的下坡路才好些。
回到家時,就趙婆子在家,她滿面笑容地迎上來,「彥兒累著沒?」
一眼也沒給自己的親兒子。
趙珩良老老實實的拿出於大舅他們給的東西,都是自家做的小菜,全是心意。
「不累,可好玩了,」姚彥雙眼亮晶晶的對趙婆子描述。
趙婆子在那個村生活了十幾年,自然是清楚那些人或者事的,可從姚彥的嘴裡聽來卻覺得像是另一個地方,新奇極了。
兩人說話間,姚彥也注意到某人將那根棍子拿到了自己房間,他悶頭一笑,憨子。
天色還早,趙珩良準備下地幹活,姚彥也覺得閒著沒什麼意思,所以也拿著鐮刀背上背簍跟著趙珩良去了地裡,他去打豬草。
趙婆子也沒攔著,早晚都是一家人,趁著現在熱乎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