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會改的,會改的,」姚彥紅著臉點頭。
那戶人家也心善,知道原主以前過的什麼日子,左右不差一口飯,就讓姚彥留下幹活了。
姚彥簡直拿出自己吃奶的勁兒去幹活的,午飯的時候姚彥一身的臭汗,好在大家都差不多,誰也不嫌棄誰,姚彥少要了一半的工錢,跟著主家吃。
一天下來,當姚彥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好在今兒天好,酒罐子都曬乾了,他將酒罐子抬到茅草房邊上疊放著,再把樹枝上的衣服拿下來,往小河那邊去,找了個僻靜地兒,將自己上上下下洗乾淨後,才換上乾淨的衣服回家。
被子太臭了,姚彥白天的時候曬在酒罐子上,味道還沒有散去,加上這天不蓋被子也成,所以姚彥將這被子放在了乾草下面,當床墊用。
由於乾草在上面,所以味道也沒躥上來,姚彥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姚彥依舊去那家,接連幹了十天後,姚彥攢下了五十文,而那邊也不需要那麼多人了,所以姚彥也不用再去。
將家裡收拾好鎖上門後,姚彥去了縣城。
沒辦法,家裡的地已經被原主賣掉了,銀子也早就拿去買酒花光了,再不出去找活兒做,怕是要被餓死。
「我是酒鬼,那我可以釀酒嘛。」
路上,姚彥和系統商量自己未來的出路。
「這可不容易,」系統誠懇地解釋了一番,大概就是釀酒也得有關係不是?這酒上稅也不是一點點,沒有後臺,又沒有熟客,出了名很有可能被人收拾。
「那就撿起老本行吧,」姚彥無奈道。
「可人設……」
「愛喝酒的人,總會喜歡吃下酒菜吧?我就做下酒菜,」姚彥想了想說。
這話倒也說得通。
姚彥為了省銀子,是走到縣城去的,一大早就出發,到縣城大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他又渴又累又餓,進了城後,姚彥花了六文錢,買了四個饅頭,一個包子。
饅頭一文錢一個,包子兩文錢一個。
兜裡還有四十四文錢。
姚彥吃著吃著,忽然道,「我上世界說丞安這一世可能會很窮,沒想到沒報應到他身上,反而是我。」
「……話也不能這麼說,萬一他真成了乞丐呢?」
系統幽幽道。
「呸呸呸!」
姚彥立馬不願意了,「信不信我舉報你因為睡覺誤工?」
「我那是休眠,又不是睡覺。」
「不是一個道理嗎?」
姚彥十分硬氣。
系統沉默退出對白,似乎預設自己輸了一般。
「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吧。」
此時街上的人並不是十分多,可就在對面街道上,一小廝正勸著前面走路搖搖晃晃的人。
「不回去,」那青年眉眼如畫,膚色十分白,時不時還咳嗽,一咳嗽臉色就更白了,看著就是個病秧子,「你若想回去,便自己回去吧。」
小廝哎呀一聲,趕忙上前扶住青年,眼眶紅極了,「公子這是什麼話,公子在哪,墨才就在哪。」
姚彥的眼睛盯著那青年直溜溜的看,手裡的饅頭都忘記吃了。
小廝很快便發現姚彥的目光,他趕忙擋在那青年身前,惡狠狠地瞪著姚彥罵道,「看什麼看!」
「不得無禮,」青年皺起眉頭,又看了眼「色眯眯」的姚彥後,繼續往前走。
那叫墨才的小廝冷哼一聲,扭頭跟了上去。
姚彥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口咬住饅頭,這人不是他的狗男人,他就跟狗男人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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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