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更是沒有半點睡意。
姚彥的呼吸已經平穩,馬裕小心翼翼的側過頭,黑裡吧唧的啥也瞧不見,可是他就好像能看清對方熟睡的模樣一般。
奇了怪了。
馬裕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化後臉色一變,接著小心翼翼的側著身體,背對著姚彥。
明明幾天前對方還是個討人厭的偷雞賊,咋現在住進家裡了不說,他、他還對人家起了反應?
莫非自己真如爹所說的,年紀大了不成親,看啥都火大了?
不對啊,馬裕有些委屈,他自認不是那種人!
可……
他起身出去了一刻鐘後帶著一身涼氣,小心翼翼的躺下,熟睡的姚彥似乎感覺到冷意,一轉身就是一被子。
沒被子蓋的馬裕也不覺得冷,他側著身,等身體暖和後才平躺著。
可剛躺好,一顆腦袋便耷拉在他手臂上。
馬裕渾身一抖,更不敢動。
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習慣了早起的馬裕第二天一睜眼便發現自己將姚彥抱在懷裡,下巴抵在人家的腦袋上。
姚彥在他醒來的時候也醒了,馬裕連忙鬆開手,裝作才醒的樣子看著他,「你壓著我的手了?」
姚彥嘴角微抽,往旁邊移了移,為避免馬裕不自在,姚彥看向窗戶處,聽著那下雨聲,「還沒停啊。」
「是啊,」馬裕見他沒起疑,也鬆了口氣,接著趕緊下床將窗戶開啟,看著外面連綿不斷的細雨,他道,「比起昨兒的雨小了許多,不過河裡肯定漲了水,這兩天是去不了鎮上了。」
姚彥打了個哈欠,「那我再睡一會兒。」
馬裕回頭,看著將腦袋埋在被子裡的姚彥,眼裡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好,我去做早飯,做好了叫你。」
「嗯。」
姚彥應了一聲。
馬裕立馬去洗漱,等他將粥和煎蛋端上桌時,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咋了,瞧你那臉黑的樣兒,」馬父不解的看著他。
馬裕蹭到他身旁,低聲問道,「爹,久了不成親,是不是真對身體有啥影響?」
「……啥意思?」
馬父可不是一般的小老頭,他立馬看了眼馬裕的房門,接著道,「你、你們昨晚幹啥了?」
「啥也沒幹!」馬裕漲紅著一張臉,「我就是問問。」
馬父沉默了一會兒,拿起帕子一邊洗臉一邊回道,「這事兒我也說不清。」
就在此時,姚彥出來了,馬父揚起笑,「三郎啊,過來洗臉。」
「好勒叔。」
姚彥也笑著過來。
馬裕趕緊溜了。
吃過早飯後,大夥兒便閒了下來,馬父畏寒,所以去了火房,姚彥倒不覺得冷,這樣的初秋天氣溫剛剛好。
「你的鞋不能穿了,」馬裕想到昨兒姚彥那雙破破爛爛的鞋,皺起眉,「我的你也穿不上,試試我爹的?」
「不用,」姚彥揚起下巴,「我會做鞋,你有納鞋的布嗎?」
「有,」聽姚彥說自己會做鞋,馬裕也來了興趣,他回房拿來針線以及納鞋用的東西。
接著坐在一旁看姚彥動手,見他如雲流水般的動作,馬裕是真信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會這些啊。」
「男人也分粗,細的好嗎?」
馬裕的臉紅了紅,偷偷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姚彥,「你屬於哪種?」
「當然是細心的那種了!」姚彥篤定。
馬裕清咳一聲,「我猜也是。」
見姚彥沒反應過來,馬裕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佔一次便宜,可不能錯過了,於是大聲道,「我屬於粗的那種!超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