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殊沉默半瞬後,點頭應了姚彥的好意。
姚彥聞言笑意更深,「子殊哥教我識字,又要教我練武,說起來還是我佔便宜了。」
兩人達成二人都心知肚明的約定後,姚彥便收拾了自己,進灶房準備做早飯,朱子殊也跟著幫忙。
姚彥讓他幫著自己燒灶火。
當姚彥問起朱子殊為何這般熟練時,朱子殊回著。
「在道觀裡我們也是自己耕種,自己做食的。」
也是,又不是去享福。
姚彥點頭,熬了粥,又煎了四個雞蛋,再把姚母泡好的黃瓜拿出來拍碎,這早飯就好了。
這頓飯不怎麼費手藝,可粥的軟糯以及剛好剪成糖心雞蛋的手藝,可以讓朱子殊肯定姚彥的廚藝是很不錯的。
可弟妹分明擔心過她弟弟會餓死自己。
對上朱子殊疑惑的目光,姚彥咧嘴笑道,「我娘不愛我進灶房,說男子主外不主內,可我就是喜歡灶臺之事,偷偷練過的。」
朱子殊聞言嘆道,「慈母之心,能理解。」
「是啊,」姚彥垂下眼,聲音微低,「以前的我太不是人了,可惜,爹孃走了後,我才明白過來。」
看著對面原本笑眯眯的姚彥,忽然陰沉了幾分,朱子殊抿了抿唇,之後他想起小時候自己因練武不如師兄垂頭喪氣時,師傅總會給自己夾菜,那時候的自己眼睛又酸又澀,之後卻更加打起精神做事。
於是,朱子殊給姚彥夾了一大筷子的酸黃瓜。
姚彥眨了眨眼,盯著碗裡忽然出現的黃瓜,抬頭對上朱子殊的視線,「子殊哥哥真好。」
聽到這話,再看面前十分乖巧吃著黃瓜的青年,朱子殊感覺自己的右手心又開始發燙了。
他真的是故意的嗎?
朱子殊此刻忽然拿不準了。
吃過飯後,朱子殊去了鎮上,姚彥則是下了地。
趙青家的地就在姚彥地的旁邊,此時,他幾個哥哥正在垂頭不斷忙著鋤草,趙青把著鋤頭腦袋只往他這邊瞧。
「聽說朱老大長得俊極了,是真的嗎?有隔壁村的張秀才俊嗎?」
在趙青眼裡,隔壁村的張秀才是長得最俊的青年了,就是沒姚彥白,要說白,姚彥可以說是他們這附近幾個村最白的男子。
「那肯定比張秀才俊了,」姚彥大聲回著,「子殊哥俊得很呢!我昨兒都看呆了。」
「是嗎?」
趙青嘆了口氣。
姚彥疑惑地看向他,「你咋了?」
「你說他那麼俊,那梨花會不會看上他啊?」
「胡說什麼呢!」離趙青最近的趙老三聞言立馬給了趙青後腦勺一巴掌,「這種敗壞人家姑娘名聲的話,以後萬不能胡說。」
趙青與姚彥對上趙老三怒氣沖沖的眼神後,頓時連連點頭。
「我錯了,我、我以後不說了,」趙青連忙認錯,趙老三見他悔改後,也很欣慰的點頭,可接下來的話卻讓趙青魂都沒了。
「再說了,人家梨花都訂好人家了,不會發生你擔心的事兒。」
「啥?!」
趙青一臉震驚。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姚彥也愣住了。
這梨花可是趙青的夢中情人。
「就昨兒,」趙老三掃了趙青一眼,「你也別再念著人家,娘也找人去探過梨花娘的口風,人家就沒想過你。」
一個二混子,地也不種,整日不著調,誰會放心將女兒嫁給他。
說完,又見趙青眼眶都紅了,趙老三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沒事兒沒事兒,以後還有桃花,杏花。」
「那也不是梨花,」趙青將鋤頭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