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與已經擺好攤子的商量,將自己的東西與攤主一起賣,得了銀錢分一些給攤主。
姚彥看了一會兒後,背著草鞋進了雜貨鋪。
雜貨鋪除了掌櫃的外,還有一個走貨的兒子,姚彥長得白淨,說話有分寸又好聽,掌櫃的勉強同意瞧瞧他的草鞋,姚彥放下背簍,將草鞋拿了兩雙遞過去。
掌櫃的看見那與一般草鞋不一樣的顏色後,雙眼微微一亮,接過手仔細看了看,才對姚彥道,「你這草鞋妙在這草色上,明眼人一瞧就能做出來,只不過普通老百姓在染色上可能會稍緩一些,可咱們鎮上正好有一家染色坊。」
掌櫃的意思姚彥自然明白,「我明白,也沒打算做長久生意,只是家中清貧,實在缺銀子用,這才巧思一番搗拾了草鞋,覺得孩子穿上看著喜氣可人。」
「平常一雙草鞋四文錢,你這草鞋我收五文一雙,不過在鎮上流行起來後,這價錢就得往下了,甚至……」
甚至不會收了。
姚彥點頭,將背簍中的二十雙草鞋賣給了掌櫃的,得了一百文。
他並沒有將這一百文當成私房,而是用這些錢去買了需要買的東西,用完後不夠才動趙婆子給的銀子。
買完東西剛出鎮子大門,就下起了小雨。
姚彥二話沒說坐上鎮子外等客人的牛車,三文錢可以把他送到村口,他淋濕沒關係,可背簍裡的食材可不能。
到了村口剛下車,等候已久的趙老頭便迎了上來,他遞給姚彥一把傘,自己打著一把。
「謝謝阿叔。」
姚彥露出笑,撐起傘,趙老頭本想接過他身上的背簍,姚彥自然不給,一老一少往家走。
路上少不了得注意注意田地的情況,趙老頭瞧著有些高興,「前些日子算是旱了些時候,現在秋雨來了我也鬆了口氣。」
可說完又有些發愁地看著越發大的雨,「只希望這雨別下太久,否則莊稼又不好收了。」
姚彥點頭。
到家時,趙婆子正在院門口張望,瞧見他們後連忙道,「彥兒可淋濕了?」
「沒呢,牛車大叔給了我蓑衣,沒淋濕。」
將剩下的銀子交給趙婆子後,姚彥挽起衣袖準備熬油,隨著油渣出來,滿院子都飄著豬油香。
那油渣姚彥也沒熬太乾,他留下一小部分放了些鹽進去,裝進碗裡讓趙婆子和趙老頭吃。
趙婆子見他還沒忙完,便用筷子勻了一些出來給他留著。
等吃了午飯後,趙婆子拉住姚彥問,「你是不是把賣草鞋的銀錢用了?」
姚彥只是笑。
趙婆子輕輕打了他一下,將之前姚彥塞給她的銀錢又塞給了姚彥,「給你就收著,」說完便挽起衣袖去收拾碗筷。
看著手裡的銀錢,姚彥微微一笑,收好。
雨一直到晚上才停,這期間姚彥和趙婆子兩口子一直在做草鞋,他之前染好的有色草並不少,不過三個人忙了這麼多個時辰,倒也全用完了。
第一天一早,姚彥又背著草鞋去了雜貨鋪,由於他來的時間相隔不久,價錢倒也沒變,一共五十雙鞋,賣了二百五十文。
賣完草鞋後,姚彥又在鎮子轉了轉,昨日是趕集日,今天可不是,但是鎮上的人也只是少了三分之一。
雖說是古代,可賣東西的人可不少,除了那些有鋪子的外,賣糖葫蘆的,在街邊剃頭刮鬍子的,還有掛著一個箱子賣頭飾木簪的,還有買自家酸菜或者鹹菜的。
去寬敞一些的街道旁,還有賣涼茶和賣混沌餅子的。
姚彥這次回家是走路,路上將鎮上的買賣思考了一番,要賣吃食是不行的,在街道上擺攤就得住在鎮上才方便,再說鎮上的酒樓也算是地頭蛇,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