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手,將之前束髮的髮帶拿下,趙珩良趕忙伸出手示意姚彥將髮帶交給自己,姚彥笑著看了他一眼,遞了過去。
趙珩良接住,偷偷摩蹭了一下,接著又去看姚彥那白皙的手指在黑髮間穿梭,油燈並不明亮,可趙珩良卻覺得那將玉簪插入發間的手誘人極了。
看著看著,趙珩良就不禁發了神,視線一直跟著那雙手動,直到那隻手往自己臉上來時,他才猛然驚醒,「幹、幹啥?」
姚彥輕嘆,用手帕擦了擦趙珩良不成樣子的鼻間,「你不知道自己又流鼻血了嗎?」
???
趙珩良想給自己不爭氣的鼻子幾巴掌,結果剛抬起手,那手帶來的風就將油燈熄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
姚彥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的手還在趙珩良的手上,「我去找燈油。」
可他剛要收回手,就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手腕,黑夜裡傳來趙珩良結巴而又堅持的聲音,「幫、幫我擦完。」
姚彥感受著那熱極了的手,順著那力道,結合剛才的位置,開始為趙珩良擦拭。
擦了一遍後,姚彥想要洗了洗帕子繼續,可現在周圍黑漆漆的,正要說話,抓住他手腕的趙珩良便自覺的拿過手帕,洗了後再將那手帕塞進姚彥手裡,接著又抓住人家的手腕,清咳一聲,「繼續。」
見姚彥沒反應。
趙珩良又趕忙道,「我覺得沒擦乾淨。」
姚彥聽到這話實在是沒忍住,噗嗤笑了。
這聲音清脆又好聽,趙珩良也跟著傻呵呵的笑,在姚彥笑過後,他又往前蹭了蹭,「真沒擦乾淨。」
「那就再擦一次?」
姚彥低聲道。
那聲音軟乎乎的,像小貓撓心,癢得趙珩良十分厲害,不知不覺再開口時,聲音便低啞了些。
「好。」
這一擦,就是十分鐘。
期間姚彥表示自己的左手痠了,原本以為憨憨會心疼就此罷了,誰知人家給他揉了揉手腕後,直接抓住了姚彥的右手腕。
姚彥:……
好不容易讓趙珩良「相信」真的擦乾淨後,兩人才準備進屋子。
「太黑了,路不好走,我拉著你點。」
趙珩良也不鬆手,直接從抓住手腕到握住手腕,姚彥真想說一句神他媽路不好走,這水缸到灶房就幾步路,他閉著眼都知道怎麼過去。
可對方的手勁兒不小,而且說話時還帶著顫聲,這讓姚彥受不住。
於是趙珩良提著熄滅了的油燈,拉著姚彥到了灶房,找來燈油添上,很快屋子便亮了。
瞧著油燈下的姚彥,趙珩良捨不得鬆手,「我明兒就走了。」
姚彥挑眉,在趙珩良耳熱不知道怎麼說話時,他伸出另一隻手將趙珩良的手拉開,又在趙珩良失望而後驚喜的眼神下,將右手放在了趙珩良的手心裡。
「那你就多牽一會兒。」
那你多牽一會兒……
趙珩良只覺得身上所有的熱氣都往兩人交握的手處躥去了,他手心燙得嚇人。
見他沒反應,姚彥清咳一聲,抬眼對上面紅耳赤的某人,「不願意?」
「不願意那是傻子!」
趙珩良腦門一熱,脫口而出。
見姚彥盯著自己,趙珩良又笑哈哈的看向灶臺上的白麵,「娘怎麼沒把白麵收起來?」
「嬸子想讓我們烙點餅子給你明兒帶去做乾糧。」
想到趙珩良明天就得走,姚彥有些不捨,索性也不困,便讓趙珩良燒火,他來和麵烙餅。
誰知趙珩良不放手,「再等一等。」
乾糧而已,他不稀罕,反正鏢局也會準備。
握著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