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王阿麼撫住自己的心口,「你收拾收拾,把老二送到你小舅家去,他離咱們這最遠,有他看著,老二想回來也難。」
王大哥點頭照做。
到了晚上,王阿麼和王阿父看著被扛上牛車的王巴,紅著眼道,「這孩子魔障得厲害,那些話都敢說,真是作孽!」
昏迷的王巴就這麼被送走了,而王家卻沒向村裡透露一點風聲,後來別人問起這事兒的時候,他們也只是說送出去養病了。
「三叔公,」司琪披著姚彥給他做的披風,招待著族人,姚彥也跟著忙上忙下,像個小陀螺。
「你有大出息啊!」
三叔公已經白髮蒼蒼,衰老不已,眼睛也瞧不見了,他剛伸出手,司琪便伸手過去握住。
「咱們司家衰退了兩百餘年,是你,」三叔公緊緊地拉住他的手,「是你讓我們司家再次興旺起來啊!」
村長也坐在一旁,聞言點頭,看向司琪,「狀元碑石我們已經找好了,想來想去,還是由你提字比較好。」
司琪點頭,姚彥忙完後被他招過來,他與姚彥對視一眼,笑道,「我和夫郎想重建祠堂,另外將學堂也修在一旁挨著。」
眾人聞言倒是高興,可一想到銀子方面……
姚彥拿出司琪之前給的兩百兩銀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這……」
村長高興得臉頰通紅。
可司家另外幾個族叔卻擔憂了,「大郎,你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原本他們一進門就叫狀元郎,是司琪硬要他們改回原來的稱呼。
「這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既然拿出這筆錢,就是有考量的,」司琪拉住姚彥的手,「我們阿爹阿麼的墳也會修葺一番,夫郎與我上京後,歸期不定,我阿爹阿麼的墓還得拜託各位族叔族伯照看。」
「這是應當的,你就放心吧。」
聽著他們的對話,司二叔的臉都青了。
他明明是司琪的親二叔,可自己親大哥的墓還輪不到他照看!
司琪不計較,可不代表不記仇。
在司二叔想要插嘴後,他輕輕看了對方一眼,司二叔只覺得渾身發涼,半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回到家時,瞧見罵罵咧咧的司二叔麼,他一個巴掌甩上去,看著被打懵了的司二叔麼罵道,「還不是你!貪圖那些小便宜,現在好了,中了狀元的大郎記恨你當初的所作所為,連我這個親二叔都不放在眼裡了!」
司二叔麼捂住臉起身,「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初商量那銀子的時候,你可沒說半個不字!你侄兒受苦受累的時候,你也沒說半個不字!憑什麼把錯都推到我身上?你別越老越不要臉!」
司二叔哪裡聽得了這話,兩人很快又廝打起來,司壯夫郎抱著孩子站在一旁急得不行,可他又不敢上前,只能轉身去找別人來拉架。
很快村裡人便知道司二叔和司二叔麼打了一架。
而司琪當年借住司二叔家所受的委屈與苦難也被村裡人拿出來說叨。
不過大夥兒也只是在私下說,沒有拿到桌面上。
接到了族人的第二天,縣城一些商戶以及縣令又來了。
司家可算是出了大風頭。
正準備去找司琪,故意在其面前說姚彥之前砸院牆和房屋的陳阿麼在被陳山阻止,並聽說縣令都給司琪三分薄面後,頓時打了退堂鼓。
「你不想你自己,也得想想家裡的孫哥兒以及狗蛋,」陳山看著氣得發抖的陳老二和陳老三,「狗蛋讓我夫郎掉孩子的事兒是沒得說,這本就是他錯了,老四夫夫在狗蛋面前胡言亂語也是屬實,阿麼,你們理虧,又憑什麼覺得縣令和狀元郎會因為這種事休了他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