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言萬語最後還是隻化為一句話:一定要好好的。
姚彥連忙點頭。
臘月二十九那天,姚彥和司琪去鎮上買了酒肉以及果乾瓜子花生,除此之外便是年禮,至於其它便沒再加了,畢竟地裡有新鮮菜,家裡還有雞,忙碌下來也有滿滿的一桌。
第二天就是臘月三十,難得司琪沒拿著書本念,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姚彥身後,幫忙打著下手,午飯簡單吃了些後,姚彥便將做好的貢菜放進食盒裡,與司琪上了山。
向司家夫夫上了墳後,兩口子才頂著寒風回到家,姚彥跺了跺腳,他的鞋子被山上的露水打濕了,現在冷得很,司琪趕忙讓他去換衣服,自己則是去燒了一鍋水,兩人各自清洗了一番。
晚上年夜菜一點一點的被端上桌,一大碗紅燒肉,再清炒了兩個小菜,熱騰騰的冬瓜排骨,香氣逼人的燉雞以及糖醋鯉魚,因為是過年,姚彥也不再摳搜,蒸了不少乾飯。
司琪拿出一壺好酒,「這是周掌櫃送來的,你嘗嘗。」
說著,便為姚彥滿上一碗。
姚彥對酒還是有些陰影的,可今兒是年夜飯,不喝也說不過去,似乎看出了他的牴觸,司琪笑道,「這是果酒,不醉人。」
「果酒?什麼果子?」
姚彥鬆了口氣後,端起酒碗一邊與司琪碰了一下,一邊問道。
「梨酒。」
「梨?」姚彥帶著新奇嘗了嘗,「好喝!」
司琪又給他滿上,兩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說起身邊的事兒,來年司琪下場的事兒,一頓飯硬生生吃了一個時辰,菜都涼了還不見兩人停下。
不過喝了酒的兩人也不覺得冷,渾身帶著暖意。
瞧著滿面嫣紅的姚彥,司琪拿起最後一碗酒,「夫郎。」
姚彥也端起酒,兩人輕輕一碰,對視著,也沒說話,倒有幾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
一隻手穿過來,姚彥傻傻地看著司琪端著酒的手與自己端著酒的手交纏在一起,接著司琪仰頭喝了手裡的酒後,沖他微微晃了晃酒碗。
姚彥頂著本就紅的臉,揣著那顆砰砰直跳的心,喝下了自己手裡那碗。
許是酒意催人,又或者司琪那雙眼裡的情緒讓姚彥無處可逃,這一夜他們雖沒在火堆旁守夜,卻在臥房裡折騰了一晚上。
不知被鬧了多少次的姚彥此時渾身無力的被司琪攬在懷裡,用手從他的腦袋擼到背脊,再回來繼續擼。
即舒服又帶著微微的癢意。
早就醒酒了的姚彥此時呼吸總算是平靜了,他抬手捏了捏自己叫啞了的嗓子,抬起頭看著司琪,司琪見他這眼角帶紅的小模樣,低頭吻了吻他的眼角,聲音微沉,「不舒服?」
姚彥立馬垂下頭,自然是不舒服了,畢竟是初次,又鬧了一夜,不過不舒服也只是剛開始不舒服,後面倒是……
他不好意思說,卻還是用腦袋蹭了蹭對方的胸膛。
司琪發出低笑,將他的左手抓住。
姚彥不愛聽他這般笑,總覺得是在笑話自己,於是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啞聲道:「都這個點了,咱們也別想睡,上午有孩子過來拜年,要休息也得是下午了。」
這是習俗,年初一村裡的孩子都會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挨家挨戶的敲門拜年,被敲門的人家不是給瓜果糖糕,就是給塞了一文錢的紅封,當然給紅封的人家一般是家境比較闊綽的,平常人家還是給瓜果糖糕的比較多。
村裡孩子多,又不是一塊兒過來,所以一個上午都不會安寧。
姚彥和司琪都深深明白這一點,司琪感受到姚彥的好奇與喜悅,他也不勸對方繼續躺著,兩人收拾好吃了早飯後,便開啟院門,將果盤糖簍放在堂屋的大桌子上,等著村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