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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想做的,不就是保護她麼?那麼為了她和為了自己,又有什麼區別?
而且——
“而且,姐姐你忘記了麼?我的夢想,是找到我的親人……”他臉上的酒窩擴大,“尋親的話,無權無勢也不方便吧。”
甄珠失笑,又揉了揉他肩膀。
是啊,阿朗還想尋親呢。他與親人失散時不過三四歲,對親人只有很模糊的記憶,跟著她一直待在洛城的話,幾乎沒有可能找到親人,但如果有了權勢,倒還有一絲可能。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姐姐就支援你。”
——
根據阿朗從鏢局聽來的訊息,武舉不久就要開始,因此動身也變得迫在眉睫,所以沒有耽擱,制度說醜人/有殘不準做官什麼的還是少的,武舉倒的確有朝代對身高和長相有要求,但武舉制度變動太多,這文架空,我就直接按劇情需要私設了,沒看連只限於京城的小範圍武舉都被我搞出來了麼23333總之文裡關於武舉的部分看看就好,別當真也別較真。)
問
阿圓又憋了整整五天。
其實似乎已經沒有繼續待在洛城的理由。方朝清的鋪子已經冷冷清清的了,洛城吃喝玩樂的地方也都玩遍了,連那劉知府都奇怪他怎麼還留在這兒。
不過,阿圓少爺想留在哪裡還需要理由嗎?不需要的。
到了第六天,終於矜持夠了,不顯地上趕著了,他又一身錦繡,騎著駿馬,意氣風發地到了柳樹衚衕。
結果嗎,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佳人不在,人去樓空,阿圓看著開門的肥胖中年男人目瞪口呆,再度確認了一下沒找錯地兒,便是連珠炮一般地問那中年男人原來的住戶怎麼搬走了搬去哪兒了云云。
面對這滿身富貴的少年公子,那中年男人又惶恐又興奮,然而對著他的問話卻是一臉茫然。
問不來甄珠的下落,阿圓臉色登時就黑了。
然後自然就是全城搜尋甄珠的新住處。
這並不是什麼難辦的事,甄珠也未故意隱藏,去牙行打聽一下,阿圓便得知了甄珠的新住處。
一得了訊息,便騎著馬,一陣風似的到了甄珠的新家。
結果到了大門被告知還要通傳,等了將近一刻鐘才被放了進去,進了宅子,沒主人相迎,更沒車轎代步,只一個愣頭愣腦的小丫頭在前面帶路,蹦蹦跳跳沒一點兒大戶人家丫頭該有的儀態不說,還嘰嘰喳喳麻雀似地一個勁兒問他什麼人哪裡的跟她家主人什麼關係幹嘛要找她家主人巴拉巴拉……氣得阿圓恨不得縫上她的嘴。
最後,走地腿快斷了,才在宅子最裡面見到人。
她正在客串園丁,給一簇長得亂蓬蓬的薔薇剪枝,聽到小丫頭嘰嘰喳喳地喊著:“姑娘,我把客人帶來啦!”,便慢悠悠地轉過頭,說了一聲:“來了啊。”然後便又轉過身繼續給薔薇剪枝。
她穿著淺藍的家常素服,頭髮鬆鬆挽了,一身玲瓏地站在花架前,素白的手在枝葉間遊弋著,像一尾魚兒,哪怕那手裡拿著一把粗黑笨重的剪刀,也不妨礙她的優雅靈巧。
阿圓愣了一下,旋即感受到她語氣裡的敷衍,登時又不爽起來。
她繼續專心剪枝,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然而阿圓怎麼可能容忍被忽視。
蹦到她跟前,跟只麻雀一樣跳來跳去,嘰嘰喳喳:
“喂,你怎麼突然搬家了?”
“搬家就搬家了,都不告訴我!”
“你這選的什麼破宅子,亂糟糟的醜死了!”
“還有那個小丫頭,你怎麼管教下人的?沒一點兒樣子!”
“喂,你是買宅子把錢用光了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