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紀明夏用手搓了搓耳朵,「耳朵不太舒服。」
在泉莊的時候,紀明夏落水後耳道有些輕微發炎。
休養了幾天後,離開泉莊之時,紀明夏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幾日都相安無事,想來估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沒休息好,身體免疫力下降,耳朵先發作了。
這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紀明夏倒是習以為常,道:「沒事,我耳朵經常發炎的,一會兒就好了。」
虞寧看著他,道:「要不,我一會兒幫你,清理一下耳朵。」
他的聲音比平常要輕許多,說話的時候也沒看紀明夏的臉,目光只停在紀明夏的耳朵上。
「好啊。」紀明夏隨口答應道。
經過包光遠這麼一打岔,孟欣藝失蹤再加上耳朵發炎,紀明夏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滿腦子都是危險與怪物,顧不得想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自然也沒注意到虞寧神態與平常略有不同。
倒是一旁的包光遠看出了些端倪,原本沉著臉的虞寧,在紀明夏答應掏耳朵之後,明顯情緒好轉了不少。
看包光遠的時候,雖然依舊冷冷淡淡,但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神態,不至於剛才一副要滅口的樣子。
掏個耳朵而已……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虞寧就不生氣了?
包光遠心裡覺得奇奇怪怪,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管怎麼說,紀明夏無大礙,虞寧情緒也恢復正常,當下來看,還是孟欣藝失蹤這件事更嚴重一些。
包光遠焦急地看著虞寧和紀明夏,想聽聽看他們有什麼想法。
然而就在這時,紀明夏忽然注意到了帳篷內的異狀。
「虞寧,你的揹包呢?」紀明夏道。
紀明夏和虞寧,一人一個揹包,紀明夏記得,昨晚睡前,虞寧將紀明夏的包放在他身側,而自己的包則放在帳篷的角落。
可是此刻,只有紀明夏的那個包還在原地,虞寧的揹包卻消失不見了。
紀明夏這麼一問,包光遠也忍不住找了下,結果不僅沒找到虞寧的揹包,反而發現了帳篷上那道被劃破的口子。
包光遠看著被破壞過的帳篷,再看只剩下一個揹包的虞寧和紀明夏,想到失蹤的孟欣藝,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他幾乎嚇得渾身一抖,磕磕絆絆地道:「你們……這……難道……」
難道,孟欣藝不是失蹤,而是自己主動離開,甚至臨走前,還偷走了虞寧的揹包?
包光遠兩腿一軟,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事。
她竟然敢偷虞寧的揹包?!
這個念頭光是從腦子裡走過一圈,包光遠都快被嚇暈過去了。
然而看看四周,看看那失蹤的揹包,再一想到孟欣藝的性格,包光遠可以確定,這事情,孟欣藝幹得出來。
孟欣藝成功偷了揹包,一走了之,倒苦了被迫留下來的包光遠。
本來他和孟欣藝,就不是虞寧和紀明夏的對手。
現在孟欣藝幹完壞事走了,只剩下包光遠一個人面對虞寧和紀明夏。
這、這……
包光遠抬起頭,果然見虞寧和紀明夏正看著自己。
虞寧就算了,他一直都是那麼恐怖的,但向來和善的紀明夏,此刻也是板著臉。
還別說,他沉下臉來的模樣,和虞寧竟然有幾分相似。
畢竟對紀明夏而言,孟欣藝跑了就算了,竟然偷了他們的物資跑。
哪怕偷走紀明夏的都好一些,竟然把虞寧的揹包偷走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欣藝不在,包光遠和他是同夥,紀明夏沒破口大罵都算是有涵養了,不可能還像以往一樣笑臉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