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格里一起床,就聽到明微彙報說,鈕祜祿氏已經在大廳候著了。
“讓她等著。”松格里唇角帶著笑,好心情的慢慢用過了早膳,把護甲一個不差的戴在了雙手上,才慢悠悠去了大廳。
“婢妾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鈕祜祿氏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可一點兒不耐煩都無,看見松格里進來,趕緊給她行禮。
松格里已經不太能記得上輩子第一次見鈕祜祿氏是什麼情形,畢竟那個時候李氏在府裡坐大,鄭嬤嬤管著府裡的事體,她所有的精力都拿來……自怨自哀和惶恐不安。
不過那時候,因為有李氏在,宋氏也還算得寵,更有一個會來事兒的烏雅氏在,鈕祜祿氏和耿氏因為年紀小,並不得四爺寵愛。
所以那時的鈕祜祿氏,大概也跟現在一樣,沒什麼存在感,圓臉還很稚嫩,看起來脾氣特別綿軟。
對鈕祜祿氏這樣的好脾氣,松格里一點都不意外,直到她成為人生贏家之前,鈕祜祿氏都很能控制得住自己內心的得意和張狂。
“起來吧。”松格里神色淡淡的,她今天沒準備做個溫婉的福晉。
李氏勢弱,若是不給她點兒壓力,不知道要等多少年,鈕祜祿氏才會發作出來。
一想到有個暗地裡準備下陰手的存在,松格里就覺得如鯁在喉,不若讓她早早動手,也好早剁了她的爪子。
所以今兒個穿了一身大紅色旗裝,又帶著鑲金嵌玉護甲套的松格里,氣勢冷凝,做足了毒婦的姿態。
“昨兒個妹妹侍寢,姐姐先在這恭喜了,盼著妹妹能早日為爺開枝散葉,先敬茶吧。”松格里捏著蘭花指好整以暇看著自己手上的護甲,極為敷衍的說道。
鈕祜祿氏緊緊攥了一下帕子,低著頭抿了下唇,馬上抬頭柔柔笑起來,神色清純又感激,還帶著點孺慕之色。
“多謝姐姐,妹妹一定好好伺候爺和姐姐。”
明微端著茶盤走過來,明謹把軟墊擺在了松格里面前不遠的地方。
鈕祜祿氏上前幾步,緩緩跪下以後,從茶盤上端起茶盞,邊舉過頭頂,就恭敬的開了口:
“婢妾給姐姐……啊!”她剛把茶舉到頭頂,斟得過滿的茶水就溢位來一些,灑在了她手上。
滾燙的茶水讓鈕祜祿氏一下子沒端住茶盞,茶水濺了她一身,透過厚厚的衣服,落在面板上帶來難耐的疼痛。
“放肆!你摔了茶盞這是要向本福晉示威嗎?”松格里坐在上面,手狠狠拍在桌上,表情冰冷,毒婦演技全開。
“婢妾不敢,求福晉恕罪。”鈕祜祿氏忍著疼痛趴在地上,趕緊哽咽著請罪。
她不是個笨人,現在哪裡還有看不出福晉在故意找茬兒的意思,不是說福晉對後院女眷寬和嗎?怎麼眼下如此刁鑽。
還是說耿氏……沒跟她說實話?鈕祜祿氏心頭轉眼就閃過無數心思,人趴在地上,做足了謙卑的姿態。
“哼,不敢?本福晉瞧著,你很敢。”松格里站起身,避過碎掉的瓷渣,帶著護甲的手捏著鈕祜祿氏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了頭。
“怎麼?才剛剛開始受寵,就想挑戰本福晉的正室權威麼?”松格里護甲套緊貼在鈕祜祿氏脖頸兒上頭,因為用了些力氣,讓她忍不住露出了疼痛和驚恐的表情。
福晉……這是要毀了她的臉嗎?
“婢妾不敢,婢妾只是不小心。”鈕祜祿氏流著淚哀哀看著松格里,一點都不敢亂動。
“哼,不小心?所以敢穿庶福晉才有的花紋?不小心,所以摔了茶盞?本福晉很好奇,這麼不小心,你是怎麼透過選秀的?嗯?”松格里將她下巴抬的更高,眼神充滿了不屑。
可她說的內容卻讓鈕祜祿氏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以她的聰明,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