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安歇吧。”他剛站起身,就被松格里的話定在了原地。
“爺,臣妾身子不爽利,知道爺體恤臣妾,可到底於理不合,府裡頭子嗣還是少了些,不如爺去烏雅妹妹那裡?前幾日額娘還問起烏雅妹妹了呢。”松格里的面上掛著一絲感激,一絲無奈,還有一絲賢惠。
在四爺看來,都跟畫出來的表情一樣,真實性幾乎為零,可他也不準備拂了福晉的意思,讓她好好消化下今晚的話也好。
“既然福晉堅持,爺外院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爺。”松格里緩緩蹲下去,即便四爺側面表達了不去別人那裡的意思,她臉上的神情仍然沒有絲毫變化。
四爺身子頓了一下,大跨步離開了正院。
接下來的日子裡,本來四爺以為福晉很快就會想明白,也耐著性子,不管她推自己去別人那裡,還是借弘暉說事,不願意侍寢,他都順著福晉的意思,沒半分勉強。
武氏請封的摺子,康熙很快就批了下來,武氏帶著二格格和小阿哥也很快搬到了世安苑裡面。
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樂意,又或者內心嫉恨,總歸面上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所以後院裡也還算是平靜。
等到過完了清明,福晉還是不冷不熱的樣子,四爺就有些不耐了。
到底是硬著性子留在了正院裡,於床榻間氣氛正酣的時候,他忍不住細細咬著松格里的耳朵逼問:
“你到底要氣多久?爺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福晉是這麼小氣的性子!”
松格里狠狠咬住自己的唇,喘-息著一個字都不肯說。
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這段時日四爺對她越好,她確實忍不住會想起上輩子的遭遇。
或無辜或清純或清心寡慾的那幾個女人,輪著翻兒的在她夢裡出現,她的弘暉還那麼小就一個人孤零零的沉眠底下,四爺連那個福惠都給了封號,偏偏自己唯一的嫡子什麼封號都沒有。
每一次從噩夢中驚醒,恨就更深幾分,心也隨之更冷硬。
明年,鈕祜祿氏就要入府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讓她也好好體會一下,生不如死是什麼感受!
眼看著福晉被他的動作逼出了眼淚,也不肯出聲兒,只是花瓣兒一樣的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來,四爺內心嘆息了一聲,心頭恨恨的親了上去,動作更加惡狠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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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松格里的非合作不抵抗原則,四爺感覺無論他怎麼做,都好像無從下手,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撒開手去。
於是,後院的女眷們發現,四爺又開始流連在正院裡,除了心頭嫉妒,誰也沒什麼辦法。
這碰上雞蛋跟石頭爭寵,誰還能不開眼的往上撞不成?再蠢的雞蛋也沒有那麼幹的。
對松格里來說,三十九年的夏天每分每秒都煎熬的很,萬歲爺這次巡幸塞外,沒有帶四爺。
太子留下來監國,誠郡王和四爺都被留下來幫著太子做事情。
松格里面對四爺愈發好的態度和無度的索求,只感覺困擾,再沒有曾經的波動,所以她的態度更加敷衍,可卻屢屢在床榻間被四爺逼的死去活來。
越是這樣,她做噩夢的次數就越多,反而是四爺在這裡的時候,勞累過了,沒那麼多夢。
可到了最後,竟是四爺在的時候,也會被噩夢驚醒,這讓四爺覺得不對勁起來。
不管四爺如何詢問,松格里就是什麼都不肯說,他還沒來得及探尋一二,朝堂上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剛從內蒙回來的萬歲爺,在大朝之上,因為一件小事兒,大肆訓斥了太子一番,震驚了朝野。
向來受寵的太子被嚴厲訓斥,還被責令禁足宮內反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