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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入宮為太后畫像,為什麼計太師還要“儘量保著她”?而且,兩人“相認”那夜,他曾經說過“既然這‘風月庵主人’是你,我自然會護你周全。”。
所以,所謂的為太后畫像,恐怕沒有她原本想象的那麼簡單,甚至——若非她與計太師是“舊相識”,恐怕這次入宮還會有極大的風險。
搞不好畫了像後就被殺掉……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一想到這,甄珠真是很頭痛了。
她再豁達,也沒法明知將死也依舊坦然如故啊,她還想好好地、長長久久地活著呢。
而要想好好活著,目前看來,依靠計太師,似乎已經是唯一一條路了,而且,不依靠也沒辦法,計太師並不會因為她堅貞不屈就放過她。
所以,看起來今晚順從他才是最好的辦法?
甄珠腦子裡這般囧囧地想著,身子,卻依舊被撩撥地幾乎站不住。
男人的動作熟稔極了,手段又高超,雖然實際上還沒做什麼,卻已經叫她身子發軟,恨不得立即放棄抵抗,就此順從他得了。
甄珠眼睛迷濛,臉頰泛紅,連雙腿都是軟的,嬌小的身子在男人懷裡幾乎癱成了泥,摶都摶不成形。
見她這模樣,計太師便知時候到了,低低地笑了一聲,手便往更深處探去。
感受到男人的動作,甄珠猛地一驚。
雖然她不怎麼在乎貞操,也知道此時順從才是最好的選擇,然而,這種非主觀意願發生的x關係,還是讓她覺得有些難受。
所以,順從?還是不順從?
甄珠萬分糾結著這個問題。
不過,很快她便不用糾結了。
“太師,太后娘娘急令召您入宮!”
眼看就差臨門一腳,房門外,一個急促地、有些尖利的叫聲陡然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
正在興頭上的男人一愣,停下了動作,半晌,慾求不滿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那個老妖婆!”
說罷,他陰沉著臉放開了甄珠,匆匆穿上衣裳,便大踏步地離開了。
這一離開,便到了 太后
晨光熹微時,甄珠便被芙蕖從被窩裡拉出來,坐在梳妝檯前任人擺佈。
長長的黑髮梳了繁複的髮髻盤在頭上,髮髻上插了各色釵環,脖子上、手腕上也戴上了首飾,勻淨的面部也被均勻地抹上脂粉,唇和眉更是被小心地描繪。
只是,這番動作卻並非只是為了讓她變美。
待芙蕖完成了全部的面部裝扮,透過模模糊糊的銅鏡,甄珠瞅著鏡裡的自己,不由感嘆起專業化妝師跟自己那半吊子手藝的差別來。
芙蕖顯然是個化妝高手,經過她一番巧手施為,鏡中的甄珠樣貌與未上妝時基本未變,看上去仍是個樣貌姣好的女子,但卻明顯不如原本的面貌鮮活水潤,更沒有了那種撲面而來的豔麗風情。
這樣的一張臉,美則美矣,卻美地普通,美地沒有攻擊性,尤其不如甄珠原來的臉那樣,有種咄咄逼人、攝人心魄的美感,讓同性產生緊張和壓迫感。
再穿上入宮專用的,那無比厚重繁複,卻略顯沉穩,或者說老氣的禮服後,甄珠整個人便顯得沉穩老成了許多,年紀也陡然往上拔了一截似的。
這仍是扮醜,卻比甄珠原來的手法高階了不少,也不能說故意欺君,因為本來入宮面見貴人就要穩重,這樣的裝扮可以說十分得體了。
想想外界對於那位賈太后的種種說法,以及計太師口中露出的蛛絲馬跡,甄珠便心甘情願地任由芙蕖折騰了,連頭髮被梳成了已婚婦人的髮髻都沒有提出異議。
一個以畫春宮圖聞名的畫師,還是未婚姑娘的話,未免有些引人側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