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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著運轉真氣壓下藥性,卻發現這藥物有些不同。
修者有通天之能,尋常毒藥入體,修者可以用真氣將毒藥凝聚在一起,用真氣包裹著,從指尖或其他部位釋放出來,是以一般作用於血液、內臟的毒藥是奈何不得修者的。
想要煉製出傷害修者的毒藥,必須是直攻經脈、丹田、靈臺的丹藥。像之前寧承影的毒瘴之氣,便是會侵蝕丹田的藥物,丹田一旦受損,便很難將毒瘴之氣逼出體外。
可藥無心這粉色的藥卻不一樣,它不在經脈、丹田、靈臺之內,而是融於面板血液,沒入體內便找不到痕跡了。
毒藥終究和身體機能是衝突的,身體會自然排斥毒藥,很輕鬆便能找到方位。
但這藥……岑霜落覺得他的身體完全沒有排斥這種藥,很自然地便吸收了。
而且最初的頭暈眼花過後,便漸漸頭腦清醒,除了身體微微發熱,心跳比以往速度快之外,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岑霜落摸了摸臉,覺得臉有些紅,立刻施法凝聚了些冰霜之氣,很快降低了身體的溫度。
這是什麼藥啊?岑霜落疑惑地思考。
他回憶曾經做過的夢,想起夢中藥無心時而會抱怨岑霜落浪費藥材。
藥無心說,岑霜落是螣蛟之身,真身體長足有數百米,用在尋常修者身上的藥物劑量必須要增加數倍才能生效,比他那個石頭人三師兄還難放倒。自從拿岑霜落試藥後,藥無心多年來收集的藥材都快耗空了。
“所以這藥用在我身上,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岑霜落想道。
意識到這一點,岑霜落略微放心。
但藥無心的毒藥不能輕視,因為他記得藥無心後來為了節省藥材,研製出一種新藥。
這種藥進入體內後,不僅無法逼出體外,還能不斷感染身體的其他部位,讓原本正常的血液變成毒血,一傳十十傳百,一滴毒藥入體,只要給它足夠的時間,即便他是螣蛟之身,中的毒也會越來越重。
他要是忽視這種藥,就這樣離去,說不定幾年後,就會毒發身亡。
必須儘快想辦法從藥無心那裡弄到解毒的辦法!岑霜落想道。
他覺得身體有些發軟,便靠在一塊巨巖上休息。
想從藥無心那裡弄到解藥,要麼是變成應無愁的樣子,以師尊的身份讓他交出解毒的方法;要麼變成對藥無心而言最棘手的人,以武力脅迫他。
變成應無愁……
僅是想到應無愁那清冷禁慾的樣子,岑霜落體內的血液便沸騰起來,頭暈的感覺更勝,呼吸急促,口鼻處像是要噴出火來。
岑霜落連忙施法降溫,強迫自己不再想應無愁。
為什麼一想到應無愁就有種毒發的感覺?難道藥無心這毒藥和應無愁有關?
藥無心嫉恨師尊寵愛軒轅澤,煉製出一種奇特的藥,讓軒轅澤再也沒辦法接近應無愁,這倒也有可能。
這可不行,他日後還要想辦法將鱗甲還給應無愁的,不可能不見他。
思及此,這藥似乎不解不行了。
變成應無愁這條路行不通,就只有另外一個選擇了。
正是駱擎宇!
夢中,藥無心告訴過岑霜落,駱擎宇石頭之身,體內經脈猶如花崗石一般堅硬,只有劍氣能夠在他體內通行,其他真氣根本無法修煉,駱擎宇是劍修的好料子,也只能做劍修。
尋常毒藥僅是進入駱擎宇表皮便無法再侵入了,必須加上三倍五倍的藥量才行,有時還要混合其他藥物才可以生效。
因此,藥無心最不敢輕易招惹的便是駱擎宇。
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他不會隨意對駱擎宇。
如今駱擎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