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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無心見應無愁甦醒,就算為了在應無愁面前留個好印象也是要救人的。他正要應下,卻聽見駱擎宇這個直來直去的人說:“喻錚並未怠慢師弟,他留了個弟子照顧師弟,那名弟子呢?”
“是啊,那名弟子呢?”掌門也問道的。
躺在床上的岑霜落頓時滿頭大汗,一聲也不敢吭。那名弟子正被冰封著躺在床底下呢,這一屋子高手,萬一發現他床下有人,豈不是會揭穿他的身份?
應無愁初見岑霜落時,眼中看不見旁人,沒注意室內其他部位。現在聽人提起那名弟子,心念一動,便看到床下的弟子。
不行,得想個辦法搪塞過去,否則嚇到小螣蛟就不好了。
“說不定是貪玩去試劍臺看鬥法了,”應無愁視線掃向自己的兩個弟子,“師門不幸,教出這兩個孽徒。自相殘殺不說,還險些害了小澤,真是該罰。”
駱擎宇自認害得師弟重傷,還沒能好好照料,當下用力磕了幾個頭道:“我這就進劍冢自罰三千劍。”
說罷也不等人阻攔,化成長劍飛往劍冢。
剩下藥無心立場就十分尷尬了,他只得道:“徒兒單憑師尊責罰,只是如今還要治療喻錚長老。徒兒這就隨掌門去為喻長老解毒,等喻長老情況穩定後,再回來任師尊處罰,如何?”
“能救人,自然是最好的。”掌門搶先道,他可不想牽扯進應無愁師門的事情中,他只希望藥無心儘快為喻錚解毒。
應無愁也想趕走眾人,自己帶著岑霜落離開,免得在擎天劍派待久了夜長夢多,便點頭應下。
見他同意,藥無心還不想走了。
這已經是 天書
自認運籌帷幄的應無愁只覺得命運無常,即便他有通天之能,似乎也總是抵擋不住那冥冥中的變數。
他將螣蛟蛋帶回藏今谷,用隱匿陣法藏好這枚蛋,給新生的小螣蛟提供了極佳的生長環境,想讓小螣蛟快樂無憂地長大。
不僅如此,他沉睡前在茅屋內佈下的陣法有兩個用處。
一個是防徒弟的,防止他昏睡不醒的時候被人煉成活屍、換了頭蓋骨、餵了亂七八糟的藥、變成小孩等事件發生。另一個,則是用來喚醒自己的。
只要小螣蛟破殼而出,找到他的茅屋,進入他的陣法中,陣法就會激發出力量,喚醒應無愁。
應無愁龜息沉睡,除了認命等死外,也有延長生命的想法。
他的傷勢來自斬靈重聚,在擺脫了煉魂帶來的後遺症後,他的身體也承受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輪迴劍自靈臺穿靈而過,即便靈魂可以重聚,身體受此重創,又怎會在事後毫髮無損。
曾經在劍冢山上承受的劍傷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應無愁用強大的功力壓了下去。斬靈後,他的功力無法再壓制這些劍傷,留在體內的劍氣不斷侵蝕著身體,讓他的身體越來越差。
他的身體內像是插了無數根針一般,稍動一下,就要承受針刺之苦。
劍氣像無數把鈍刀般,在千年歲月中,將他的經脈、丹田、靈臺、神庭全部割斷。
生命的後期,應無愁只是開口說句話,都能感受到面部被割裂的劇痛。
他的徒弟們不懂,這種身體,不管是煉成活屍還是換頭蓋骨抑或是服下無數靈藥,都不可能治癒。
他只能用功力強撐著,撐到撐不住那一天,劍氣溢散,他的身體會化為塵埃,消散在空氣中。
這樣的身軀,應無愁不想活,也沒辦法活。
因此他安排好一切,躺在藏今谷內,等待著壽終那一刻的到來。
即便如此,他還是希望可以看到自己千辛萬苦弄來的小螣蛟,看到他出殼那一天,親口告訴小螣蛟一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