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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村莊有問題。”岑霜落提醒應無愁發現村民的異常。
“我知道。”應無愁沉聲道。
他錯了。
他等死前對幾個弟子耳提面命,要他們以性命起誓,絕對不能做違背天理的事情。
沒想到就睡了這麼五十年,徒弟們就快重寫天理了。
早知道當年入睡前,先把徒弟們送走,省得他就是去等個死都這麼不省心。
“不知這些活屍是被人死後起屍,還是活著就被煉製成屍首。”岑霜落道。
他的表情幾乎毫不掩飾,應無愁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目的。
從岑霜落的話語中,能推測出寧承影絕對不是弄來一堆屍體,而是把活人煉成屍體,所作所為,確實天理不容。
可岑霜落究竟在做什麼?
假扮成寧承影,為他付酒錢,買衣服,一路聽他吩咐,聽話地去幫人砍柴挑水,又把他哄到這裡,難道就是為了打寧承影的小報告?
他還以為岑霜落把他引到這荒山野嶺瘴氣遍佈的地方,是要利用瘴氣削弱他的力量,趁他虛弱對他行一些不軌之事。
應無愁還在思考等岑霜落下手的時候,他該用什麼手段反擊回去呢。
所以岑霜落費盡心機,就是為了讓他親手教訓本來就想料理的徒弟?
應無愁見多了世人狡詐,還是 毒酒
這大概是岑霜落見過的最奇異的村莊。
村莊裡幾乎沒有老人和兒童,女子也極少,均是膀大腰圓的壯漢,各個左青龍右白虎,生得彪悍無比。
這哪裡是進了村莊,簡直就是入了打家劫舍的山寨。
這群活屍雖是屍體,但各個活靈活現,還保持著生前的性格習慣。
領頭的壯漢將兩人“請”進村裡最大的茅屋內,端上兩碗酒氣沖天顏色藍黑的液體,“哐當”一下放在二人面前。
“咱們村子裡的水不乾淨,不能喝。這是咱們採了四周草籽釀的酒,賣相不太好,但還挺好喝的。”領頭壯漢道。
聽說村裡來了外人,村莊內的活屍全部湊過來,幾十個面相兇惡身材高大的壯漢把二人圍得水洩不通。
岑霜落終究只是個十八歲剛成年的青年,就算有了金丹期實力,遇到這種狀況心裡還是發憷。
倒是應無愁神態從容,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被這麼多人注視的情形,即便一個醜得極富創意的男子把臉湊到他面前,應無愁依舊巋然不動。
“酒就……我與師父不勝酒力,不太會喝酒。”岑霜落推拒道。
“怎麼?怕我們下毒?”領頭壯漢用力一拍桌子,“這也太看不起咱們了!來人,把酒缸抬上來!”
一個身量不高的活屍單手扛了缸酒進來,岑霜落見狀神色一凜。
這些活屍,竟然每個都有築基期以上的實力,領頭壯漢看起來已經突破金丹期,即便是控屍的門派,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煉製出如此可怕且有自己思想的活屍,寧承影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領頭壯漢拿起一個葫蘆瓢,舀了一瓢藍黑色的酒,“咕嘟”“咕嘟”一口乾了。
“看到了嗎?哪裡有毒了?”壯漢道。
喝完酒後,他的眉心和嘴唇變成紫黑色,但沒過一會便慢慢消失,像是被身體吸收了。
這些活屍居住在瘴氣之內,又不是活人,不怕被毒死,早已與毒物融合,自然不怕毒酒。
領頭壯漢喝毒酒後的樣子,倒是與岑霜落夢境中的一幕對上了。
夢裡寧承影操縱著數千屍偶大軍,屍偶們像傀儡般完全聽從寧承影指揮,它們目中毫無光彩,嘴唇紫黑,身上散發著毒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寧承影坐在白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