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我要謝謝你。”
鍾情被徐扣弦這突然起來的轉變嚇了一跳。
“謝謝你,重新整理了我對傻逼的認知。”徐扣弦輕挑道。
鍾情扯了扯嘴角回,“呵呵。”
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徐扣弦明顯是來把自己往死裡搞得,邵恩也不會幫自己,鍾情也沒有必要在保持任何優雅跟風度了。
何況她本來也就沒有,唯一的哪點兒浮在面上的,還都是裝出來的。
“你當你自己找了個什麼寶?”鍾情啐了口痰,拿紙巾包住扔在手邊,不屑道,“邵恩家裡窮的響叮噹,上學時候一個人打好幾份工,一件白襯衫能穿三年。農村土包子一個,你看他現在混的挺好的,其實鳳凰男,你嫁給他就等著被他一大家人吸血吧。”
徐扣弦沒接話,只是冷眼望著鍾情,她認識邵恩的姐姐歲今,歲今的氣質優雅明顯不會是鍾情描述的那種貧困村出來的人。
並非是徐扣弦歧視些什麼,只是人跟人本身就生來不同。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隻存在於古時候兵戎相見的場景下才能體現出反抗精神,現在是2018年,地域教育制度的不平均可以導致有人六百分進三本,有人六百分進重本。
有人生來羅馬有房,有人窮盡一生房貸負身,人生從來都不是單程馬拉松,而是場接力賽,父輩廕庇有時候會直接成就或者毀滅一個後輩,徐扣弦見得多了。
相同的努力程度下,也會因為不同的成長環境和機遇有云泥之別。
寒門不是不能出貴子,只是按鍾情說的,邵恩家裡窮的揭不開鍋,會出一個姐姐讀北大協和,再出一個兒子讀北大法理。
那是不是也太瞧不起徐扣弦這種接受良好教育花巨資補課的人了一點?
“你繼續說,我想聽聽。”徐扣弦抱臂問道。
鍾情冷眼看徐扣弦,“邵恩沒跟你講他家裡什麼情況,你們就結婚了?我還以為他多高尚,也不過是個騙子罷了。”
“他有五個還是六個兄弟姐妹,家裡都窮的揭不開鍋了,全靠他一個人打工養活,父母肯定也沒醫保,以後有的是你受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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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那邊開始放歡快的樂曲,徐扣弦豎起耳朵,仔細的聽鍾情說的每一個字,同時在辨別真假。
徐扣弦剛在律所入職時候,有一天凌晨跟邵恩在清吧喝酒,她問邵恩為什麼會選做律師。
邵恩回她,“如果不是為了養家餬口,誰會出來做律師。”
“沒騙你,讀書時候是真的窮……”邵恩話說到這裡也就打住了,徐扣弦當時只當邵恩是跟自己開玩笑罷了。
“……第二天就可能吃不上飯,義務教育階段就交不起學雜費而面臨輟學的那種困境了吧,那時候就真的是為了活下去而活著的。”徐扣弦努力的回憶,記憶裡閃現出酒醉那天,在邵恩懷裡聽見的細碎片段。
邵恩說過,自己早讀了三年書,可自己之前從來都不知道。
提起母親的時候邵恩總是冷清的帶過,像是有些難言之隱。
歲今十七歲就考入了北大協和。
邵恩從來都不喊歲今姐姐。
……
細枝末節穿插起來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絕對不是單純的跟母親關係淡薄。
思及此處,徐扣弦的心頭一緊,連帶著臉色也就不太好了。
心裡煩燥的慌,徐扣弦舉了杯吞嚥了一大口,烈酒入口燒的嗓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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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見狀,還以為自己的言語攻擊奏效了,剛剛被徐扣弦單方面壓制了那麼久,鍾情憋屈壞了。
她乘勝追擊的繼續同徐扣弦說,“這些你都不知道吧?也難怪,你才認識邵恩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