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感,領導的看法是不是?像小孫這樣的性格以後怎麼走群眾路線?”
楊君蘇道:“俗話說得好,花有百樣紅,人與人不同。有人性格親民就走群眾路線,有人技術好就走技術路線。像小孫很明顯是走技術路線的。而且這是畜牧科,她以後與畜生打交道的時間比與人打交道的時間多。”
張書記:“……”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故作輕鬆地說道:“咱們四分場有了個高科長,再有個孫科長,怎麼感覺都是你們女同志的天下。”
楊君蘇道:“全農場這麼多幹部都是男同志怎麼沒人說?才兩個女科長你咋就不適應了?張書記,咱要與時俱進呀,領袖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這才哪兒跟哪兒。你這話也就咱私下裡說說,你要在公開場合說,保不準有人給你扣個‘復辟封建禮教,壓迫婦女同志’ 的大帽子。”
張書記連連擺手:“小楊,你可別嚇我。”
接著,他也正色道:“小楊,我保留我的意見,我覺得小孫不適合這個職位。”
楊君蘇道:“張書記,咱們四分場又上縣報了,紀書記叫我過去詢問這事,也說起了新建畜牧科的事,還讓我抓緊時間把名單交上去。你要覺得小孫不合適,那你推薦一個技術水平不低於她的同志也不是不可以。”
張書記看著楊君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一時半會的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找人?”
接著,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小楊啊,四分場上縣報的事,我事先不知道啊,還有重建畜牧科的事,你好像也沒提前說。”
楊君蘇道:“上縣報的事,袁記者要求得比較急。以前整理材實和照片都是我的事,你和宋場長讓我全權負責,我就做習慣了。重建畜牧科的事,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上上週跟你提過啊。”
張書記回憶了一會兒,隱約記起了這事。他當時以為楊君蘇只是隨口一提,並沒有放在心上,哪裡想到對方行動如此迅速,說幹就幹。
楊君蘇和張書記算是不歡而散。關於孫展青要提為畜牧科科長的事立即傳開了。大傢俬下里議論紛紛,眾人並不看好她。覺得她性子不適合當幹部。
也有人察覺到張書記臉色不對,關於楊君蘇和張書記不合的訊息也傳了出來,就連溫明知也聽說了。
他不解地問道:“蘇蘇,張書記以前不是跟你挺合得來的嗎?怎麼現在又不合了?”
楊君蘇道:“很正常,以前我是他的下屬,事事都要經過他的同意。現在我跟他平起平坐了,他還不適應。不好意思,時代變了,應該改變的是他。”
溫明知哦了一聲,頓時覺得辦公室裡的事情好複雜。
還有一點楊君蘇沒說出來,她能感覺到,張書記對宋要武跟對她的態度不一樣,可能是因為宋要武是首都來的,資歷比他高,年紀跟他相當,他對宋要武是平等以待。但到了自己這裡,她年輕,資歷不高,張書記潛意識裡並沒有把當成地位同等的同事,還有就是,現在是黨的一元化政策,他理所當然地覺得黨委書記的地位高於場長,畢竟紀書記跟羅場長就是這樣的。但楊君蘇可不慣著他,她在哪個位置,哪個位置就高。
兩人以後還要同事,她的話不能說得太直白。她讓對方正視現狀的同時又不能讓對方翻臉,估計得磨合一陣。
訊息傳得沸沸揚揚的,孫展青這個當事人自然也聽說了,她來彙報工作時,說道:“楊場長,我的爭議太大,要不就算了,以後再說吧。”
楊君蘇淡淡一笑:“你這樣可不行,咱們當女幹部的就要像石灰一樣,別人越潑冷水你越要沸騰。別人家一反對你就退縮了。”
孫展青笑道:“行,我繼續沸騰著。”
楊君蘇也不再管張書記,到了週上,她把名單擬好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