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想啊,哪個女孩子不想坐在辦公室裡,喝喝茶看看報,聊聊天剪剪指甲,我沒那個命啊。我家窮,又沒有兄弟依靠。”
小朱恍然大悟,同時又多了一絲絲憐惜和理解:“怪不得呢。”
楊君蘇又說:“反正我一個女孩子也不懂得那些大方向大方針,我只知道做好眼前的事,宋科長既然點了我管事,我就不能丟她的面子,更不能丟了我爸的面子。我殫精竭慮如履薄冰,偏偏小耿還找我的事兒,你說這人怎麼這麼壞?我們好歹從小就認識,結果他咬起人一點也不嘴軟,反而朱同志你對我手下留情。”
小朱不由得一陣心虛,他不過是沒來得及出手罷了。
楊君蘇誠懇地說道:“朱同志,真是什麼領導就有什麼樣的手下,陸同志風度翩翩,斯文儒雅,光明磊落,從不屑使用小手段,你跟他一樣。看你這長相,濃眉大眼,一臉正氣,我就知道你也是個正人君子。”
小朱心裡頭像有一根羽毛輕輕撓著似的,舒服又癢癢。
楊君蘇看看四周,說道:“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我可不敢跟你呆久了,因為我發現有不少女同志私下裡很關注你,我跟你說話多了,怕被人妒忌暗地裡套麻袋。”
小朱忍不住大笑起來。
楊君蘇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對了,我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耿軍要被胡東海放棄了,胡東海準備換個助理。你說他拼上自己的名聲為領導衝鋒陷陣,到最後卻被放棄了。他一個小年輕,初出茅廬就得到這樣的待遇,以後前途可全完了。我們女同志心軟,哪怕他家人這樣對我,他這樣對我,我對他還是一有點友情在的。而且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胡東海要放棄耿軍,他誰也沒說,但不用說,楊君蘇也能猜到,又不是多難的事。所以她故意透漏出來,小朱肯定忍不住告訴別人,到時候場面就熱鬧了。
小朱怔了一下,隨即也覺得不是不可能。耿軍因為此事,名聲變差了。他本來也不是多能幹的人,被換掉很正常。
楊君蘇說完這話就迅速離開了。
小朱到底還是忍不住把這事告訴了陸長安,陸長安的反應很平淡,小朱轉頭又告訴了他的好朋友,他的好朋友也有好朋友,於是,關於耿軍要被換掉的訊息不到一天就傳到了耿軍耳朵裡。
耿軍是面如死灰,要是真被換掉,他的面子他爸的面子全完了。他以後在基建科也是灰頭灰臉,前途無光。
他心裡著急,也沒有別的辦法,趕緊託人讓自己的父親耿忠過來商量對策。
耿忠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忍不住罵兒子:“你誰不好招惹,惹楊君蘇那個瘋姑娘。她可是誰都敢懟。你要對付她也不能當眾呀,悄悄摸摸地不行嗎?”
耿軍問道:“爸,那我這次的危機怎麼度過?胡科長要是把我撤了,我就全完了,大家以後都覺得我不堪大用。”
耿忠也急,但他畢竟比兒子多了幾十年的經驗,很快就想出了一個主意:“咱只能以毒攻毒,咱散播一個流言,說你去找楊君蘇是胡東海的主意,他想打擊宋要武,所以就先打擊她手下的兵。見你沒成功就棄車保帥。這個流言一出,他為了顧全體面,也不能換了你。”
耿軍道:“可是這樣一來,就影響了胡科長的名聲,他競爭場長是不是就更沒希望了。”
耿忠平淡地說道:“你以為他真的有希望嗎?大家都說這次場長的人選早就內定了,他和姓宋的不過是陪跑的,明白了嗎?再說了,你的體面和名聲沒了,他當沒當場長跟你有什麼關係?”
耿軍一想也是,於是便下定了決心。
一箭三雕
沒兩天, 關於胡東海要棄車保帥的流言就傳播開了。
正準備找藉口換掉耿軍的胡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