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可是個重體力活,不吃飽怎麼勞動?
吃完早飯,大家拿了?頭、釘耙去刨地。
荒地很硬,一釘耙下去,只刨了幾道淺淺的白印子。更別提有時還會碰到大樹根,刨半天也刨不掉。
這一上午下來,楊君蘇被震得虎口發麻,胳膊痠疼無比。
中午吃飯時,史大同和吳劍偏偏又不長眼地湊上來,吳劍賤兮兮地問道:“小楊,今天適應得如何呀?”
楊君蘇一邊吃飯一邊答道:“適應得很好。”
吳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楊,你就彆強撐了。我看你懟人都有氣無力地,肯定是累壞了。怎麼著?我說得沒錯吧。這基建科就不是女同志呆的地方。”
楊君蘇放下飯盒站起來,指著兩人大聲說道:“我說吳劍,史大同,你們倆是怎麼回事?非得讓全場的人都知道你們倆一個犯賤,一個是攪屎棍是嗎?基建科不該女同志呆,就該你們這樣的人呆?我開荒累不是很正常嗎?只要努力幹活的人都累,我看你們嬉皮笑臉,一臉輕鬆,就知道你們肯定沒認真幹活。”
她這一嚷,大家的目光全看了過來。
李衛紅一聽有戰鬥,不管是誰的,立即積極加入進來,她指著吳劍和史大同嚴肅地說道:“就是,你們倆一看就沒好好幹活,我們可是墾荒先遣隊,是全場青年的榜樣,像你們這種勞動積極性不高,愛說風涼話的落後份子會影響我們隊伍的整體形象,就應該批評教育。”
史大同和吳劍相視苦笑:這是哪來的教育家呀。
楊君蘇看著李衛紅,感激地說道:“衛紅同志,我向你道歉,我昨天以為你是特意針對我,今天看來,你並不是。你是一個有著先進思想,覺悟極高、又公平公正的好同志,我以後一定要向你學習。”
李衛紅聽到楊君蘇這麼說,也是吃了一驚,胸中湧起一股隱秘的自豪感。
她也投桃報李地說道:“楊君蘇同志,我也向你道歉,我昨天說得不對,你帶蚊帳是正確的,咱們無產階級的血液可不能便宜了吸血階級蚊子。”
兩人的誤會解開了,一片烏雲都散了。李衛紅覺得楊君蘇是自己人,罵吳劍和史大同就更狠了。
吳劍和史大同連一個楊君蘇都罵不過,現在又加個李衛紅,更罵不過了,他們又理虧又憋屈,在大家的注視下,到底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李衛紅大獲全勝,心情大好。
楊君蘇趁機跟李衛紅加深一下感情,邀請她和她們組隊去割艾蒿。李衛紅欣然答應。
大家成群地去割艾蒿,割完就放在宿舍門口曬著,晚上好燻蚊子。接著,大家各顯神通,想法子堵牆縫和窗縫。
楊君蘇還和了一桶泥,用來勾牆縫。
大夥忙活了一個小時,朱圓圓跑過來問道:“楊姐,你來檢查檢查行不行?”
楊君蘇一躍升為楊姐。
楊君蘇像領導視察似的,仔細檢查了一番,點點頭,滿意地說道:“同志們辛苦了,你們幹得挺不錯。想必今晚咱們能睡個好覺。”
大家齊齊鬆了一口氣。
楊君蘇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只這樣怕是不夠。我建議這樣:咱們三頂蚊帳並在一起,我的蚊帳可以剪去一面,再加上幾張床單,能拼出一面蚊帳,又能惠及三個人。”
朱圓圓和鄭歡也同意,朱圓圓主動提出她的蚊帳也可以剪去一面。
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好好的蚊帳都剪壞了。
楊君蘇可不想綁架著鄭歡和朱圓圓跟自己一樣,便解釋道:“你們倆保持原樣就行,別回去被你們的媽媽嘮叨。我那頂蚊帳很破,早該換新的了,剪了正好。”
她這樣一說,鄭歡和朱圓圓心裡一暖,其他人也暗暗感慨,這個楊君蘇好會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