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王新陽想著談樹儀是鐵定翻不了身了,便鼓足了勇氣,上前奪過楊二寶手中的皮帶對準談樹儀的臉下了死力狂抽,他一邊抽打一邊聲嘶力竭地罵道:“你這個畜生,你這個叛徒,你虐待我姐,危害人民,我姐要跟你離婚,我們一家要跟你劃清界限。”
談樹儀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新陽,嘴角揚起一絲鄙夷的冷笑,真是虎落平陽遭犬欺,這個以前連親姐姐被打都裝不知道的軟弱男人此時竟然也敢用皮帶抽他。
王新陽看到談樹儀這副表情,感覺自己被蔑視了,勾起了更多的仇恨和屈辱。他惱羞成怒,下手就更狠了,簡直像瘋了似的,連打帶踹帶扇巴掌,甚至恨不得上嘴去撕咬。最後反而是楊二寶勸他注意點,別打死了,還得審訊呢。
等到溫致遠帶著武裝部的人到達談家門口時,隨行的魏東驚詫地問道:“遠哥,這到底是誰批、鬥誰?好像是你弟妹在鬥別人。”
溫致遠看著拿著喇叭滔滔不絕的楊君蘇,再看看滿臉是血的談樹儀,愣神片刻,很快就說道:“我弟妹是個性格溫和的女同志,她不會主動鬥別人,一定是對方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她才不得不被迫反擊。也就是說,她打人是因為對方該打。”
魏東:“遠哥說得有道理。”
此時的楊君蘇對著眾人用慷慨激昂的語氣說道:“我是人民群推舉出來的,自從當科長和副場長,兢兢業業如履薄冰,我敢以人格保證,我從來沒拿過一分不該拿的錢,沒做過一件損害人民的事情。凡是有損農場有損群眾利益的事一件不做,凡是符合馬列主義,領袖思想的事就全力以赴。
可談樹儀和葛紅生為了一已私利,對我百般汙衊和打擊,我一再容忍。但當我看到談樹儀筆記本上的內容時,我明白,要是留著這種人,咱們農場將會重新掀起血雨腥風、永無寧日。為了革命為了人民,我必須與他們鬥爭到底。我這人不像談樹儀,我不會搞陰謀詭計,我就喜歡把一切都擺到檯面上來。”
在場的圍觀群眾熱烈響應:“楊場長,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我們支援你。”
“米不淘不淨,理不辯不明。今天咱們就辯個清楚明白。”
“對對!”
……
楊君蘇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吩咐大家看好談樹儀,她要把今天搜到的證據交給紀書記。
她擠出人群,看到溫致遠和魏東,便上前說道:“溫同志,魏同志,看到你們武裝部來了,我的心裡就踏實了。現場就交給你們了,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魏東忙說道:“楊同志,你去忙吧。”
溫致遠神色複雜,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吐出兩個字:“加油。”
楊君蘇轉身離開了。
今天是星期天,紀書記本來沒來上班,但場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自然也聽說了,趕緊來到辦公室,宋秘書猜到紀書記要來,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宋秘書趕緊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彙報給紀書記,紀書記聽著擰著眉頭,一言不發。
宋秘書報告完情況,就趕緊去倒水擦桌子,忙完就站在一邊。
就在這時,楊君蘇領著李衛紅和小路來了。
他讓小路把大鐵盒子交給宋秘書,宋秘書去接收東西,臨走輕輕地關上了門。
紀書記坐在辦公桌前,神色嚴肅凝重,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親切和藹。
楊君蘇無視他的表情,絲毫不會覺得對方是因為自己才不高興的,他這個年紀的男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很正常。
她上來就是一通訴苦:“紀書記,我是你一手提拔的,這幾年來,我一直兢兢業業不敢犯一點錯誤。在工作上,‘我對每一件事都用社會主義的尺子來量,是社會主義就大幹,是資本主義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