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身上的土,款款離開,爹味說教真是爽,一直說教一直爽,對有爹味的人說教那是爽上加爽。
楊君蘇看到溫靜宜高歌紅等人極力憋笑的表情時,就知道這些人剛才都在豎著耳朵偷聽呢。
她笑著問:“你們都聽到了?”
溫靜宜不好意思地笑笑:“嗐,一不小心聽到幾句,你說得很好。我回去要把你的精神轉達給你姐夫,讓他好好反思反思。”
楊君蘇說道:“要不是看在媽的面子上,也為了二嫂和二伯一家的和諧團結,我還真不願意說他。我這人在工作中要經常給人做思想工作,都累壞了。”
溫明知體貼地說道:“蘇蘇,你辛苦了,為了這個家真是操碎了心。”
楊君蘇笑笑:“沒事,為了咱們這個大家庭的和諧團結,我樂意操這個心。我只希望三哥能聽進去我的話,我可都是為了他好。”
溫致遠緩緩回過神來,咬著牙說道:“謝謝四弟妹,你為了這個家真的操碎了心。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是我們溫家的榮幸。”
楊君蘇嘆息一聲:“溫家都挺好的,只可惜有了你,罷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還好你只是那不如意的十之一二。”
溫致遠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林月此時是神情恍惚,不得不說的,楊君蘇的所說的那些話宛如一記記重捶,精準地敲擊在她的心坎上,她感觸頗多,但一時又說不清楚。
楊君蘇懶得再理會溫致遠,她扭頭對林月說:“三嫂,致遠這個人怎麼說呢,二伯二伯母以前工作忙沒空管他,他這人思想封建,不知變通,自以為是,剛愎自用,欠缺點溫度和柔軟,不像我們家明知,有爸媽細心管教著,又溫暖又體貼,像小太陽,還只會溫暖自己人。不過,他畢竟是明知的哥哥,應該有一部分相似的遺傳和底子,我感覺他修理修理還能湊和用。”
大家:“……”
今天是溫致遠一生中的至暗時刻,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如此嫌棄他,更沒有人敢當眾說他修理修理還能湊和用。今天他全碰到了。他以前不喜歡跟女人講道理,覺得對方壓根就不講道理,甚至連自己的母親,他都懶得講理,一般都是敷衍。今天不一樣,他的胸口憋著一團火,特別想跟楊君蘇好好地講一講道理。
楊君蘇見溫致遠那極力壓著火又躍躍欲試的模樣,便對溫靜宜和高歌紅說道:“我這人不愛跟男人講道理,因為他們壓根就不講理。有時候你都不明白他們那大腦瓜子裡裝的是什麼。有時感覺都是水,晃晃都能聽見響聲。有時候全是漿糊,一片混沌。我之所以這麼努力工作,就是擔心這些男同志幹不好,你說讓他們當領導當幹部,那不是為難他們嗎?”
溫靜宜只聽了前面幾句就深表贊同:“君蘇你說得太對了,你姐夫就是這樣的。他偏偏還叫魚洋,那腦子裡裝的都是海水。”
溫致遠和溫定方相視苦笑,他們可憐的姐夫,人雖不在,但也擋不住捱罵。
林月今天對楊君蘇是無比感激,心中有很多感觸,她找準時機,趁著高歌紅跟溫靜宜說話時,她說道:“君蘇,咱們去外面走走吧。”她得抓緊時間單獨跟四弟妹說些私房話。
楊君蘇也打算趁機對林月進行現場教學,她立即會意,兩人出了院子,找了一條人少的路散步。
林月再次表示感謝:“君蘇,今天太謝謝你了。你一個當弟妹的還替我們當哥哥嫂子的操心真是難為你了。你說的那些話,我從來沒敢想過,也說不出來,但我聽著十分爽快,狠狠地替我出了一口氣。”
楊君蘇笑道:“沒事,我這人素來心直口快,看不得女同胞受苦,我早看致遠不順眼了,但又不好意思說他。這次我婆婆讓我去說他,我師出有名。”
林月莞爾一笑,她接著說道:“有時候,我挺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