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差一個有力的結尾,要不你再來幾句?”
小路也起鬨道:“楊姐,來幾句。”
楊君蘇微微一笑,“你們要排練話劇啊,行啊,我大力支援。這個結尾嘛,我這正好有幾句:
忠於領袖忠於黨,刀山火海我敢闖1。
晨霞滿天紅日升,階級鬥爭不能松2。
艱難險阻一腳踢,牛鬼蛇神一錘砸。”
作者有話說:
1革命時期的歌詞。
2出自七十年代某詩歌集。
楊克思
寧雷的傷還沒好利落, 就被遣返回了原籍,他的家人也跟著一起回。據說走的那天,寧家一家人是哭天搶地, 周圍的人是拍手稱慶。反正這一家子沒一個好的, 走了挺好。楊君蘇讓人打聽好寧雷老家的地址, 給當地的生產隊隊長寫了一封信,說明事情的原委和寧雷所犯的罪行,建議生產隊嚴格監督, 免得禍害鄉里。另外,也不要給他開介紹信讓他出來。反正這幾年, 寧雷是鎖死在老家了, 至於幾年之後,到時再說吧, 他不報復便罷, 要真報復,還有一個嚴打等著他, 送進去算了。
楊君蘇勇鬥革委會, 還鬥倒了寧雷,再加上愛說馬克思辯證法,也不知是誰開了頭, 給她取個外號叫楊克思,這個稱號很有意思, 很快就叫開了。
楊君蘇聽到這個外號倒也無所謂。
李衛紅帶著大家把這段經歷編成了戲劇搬上舞臺, 雖然演員都是業餘的, 但演得十分走心, 故事是觀眾親身經歷的, 有共鳴。演出頗受好評。四分場的職工們也愈發團結, 無產階級團結為一體,天下真的無人能敵,他們可是連革委會都鬥贏了的人,而且事後,革委會竟然沒有算後帳。
葛紅生倒是想算,可是當時參與這事的太多,法不責眾,至於那個領頭羊楊君蘇,有寧雷這個前車之鑑在前,葛紅生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葛紅生暫時老實了,寧雷被遣送回鄉了。革委會剩下的小雜魚暫時不敢招惹楊君蘇,那些大魚們忙著爭權奪利,也沒空理會楊君蘇。楊君蘇和她的合作社獲得了一個和平發展的時機。大家十分珍惜這個時機,不聲不響,悶聲發財,暗自發育。
夏天還沒徹底過去,他們又賣出了幾千張涼蓆,得到一大筆進帳,大家拿到補助,個個喜氣洋洋。
磚廠仍在燒磚,源源不斷地供應工程隊,樓房幾天一個樣,預計到今年秋天,能蓋好兩棟樓。這是他們自己的樓,蓋房的人幹活認真走心,用的材料都是真材實料。磚廠在持續燒磚,草磚和草棒也需要大量供應。他們四分場的稻殼豆秸用得差不多了,不過也沒關係,其他分場多的是。大家便用人力或牲口去拉麥秸稻草。
合作社和磚廠執行良好,暫時不用楊君蘇操心。
不過她是個閒不住的人。沒事就騎著那輛鳳凰牌腳踏車四處轉悠,想到什麼好辦法就記下來,遇到不懂的就積極向人請教,生產隊的種莊稼老手,家屬隊的種菜能手,養鵝能手等等,她都真心請教過。
大家叫楊君蘇為田間科長,意思是總喜歡在田間地頭辦公,她也就笑納了。
四分場現在荒地多,樹林多,水域面積廣。荒地肯定還要繼續開荒。林子裡種的多是白楊樹,高大挺拔的白楊,一排排,一片片的。
楊君蘇觀察到,這些楊樹的葉子細小,無法完全遮蓋住陽光,一片一片的陽光從枝葉間灑落下來。她就在考慮能不能利用一下這大片的林地。
她一時沒有主意,回到家裡,發現她在院子裡種的扁豆由於太擠,扁豆擠擠挨挨的,結出的扁豆並不多。
楊君蘇便問道:“媽,你說我在白楊林裡種扁豆怎麼樣?扁豆可以直接攀爬上楊樹,連架子都不用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