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須陀兄可能逃離險境……”
連著四五天,
鄧艾都看著來時的方向,喃喃自語。
“放心吧。”
“須陀目前安好。”
鄧艾迴頭,
見是劉諶走來。
“殿下何以知之?”
劉諶挑了挑眉,
系統對張須陀的監控還未下線,那就證明他活的好好的。
而且,
系統也沒有顯示張須陀有什麼傷病……
說起來,
之前劉諶和李嚴分別的時候,
系統中顯示的李嚴名字便是血紅色。
現在想來,
名字的顏色,代表了人傑的健康度。
而張須陀此時,便是正常的白底黑字。
“殿下,艾還有一事不懂。”
劉諶微微點頭:“嗯,士載但說無妨。”
“……殿下為何如此看重在下?”
“在艾看來,以殿下的身份,想要人才,大可張榜告世,自然會有大批能人來投。”
鄧艾看著地面雜草,
悠悠說道:“就像我……額,曹魏皇帝叡為太子時,便已有東宮班底。”
“光祿大夫衛臻,亦與東宮時期的叡帝交好。”
良久,
鄧艾的話音逐漸消散於空氣之中,卻遲遲不見劉諶回話。
回頭看時,
卻見劉諶眼底閃過一絲晦澀。
“衛臻是光祿大夫?”
誒,你說巧不巧。
孤和蜀漢光祿大夫是死敵。
“他和衛瓘什麼關係?”
鄧艾恍惚一瞬,
眼睛看天,努力回想著‘衛瓘’這個人名。
“額,好叫殿下曉得。”
“曹魏眾官員中,似乎……沒有衛瓘此人。”
“是麼?”
更像是自問。
之前劉諶以為文鴦現在已經成年,但後來鄧艾說,曹魏只有一個叫文欽的,沒有文鴦。
而且文欽還未有子。
現在鄧艾又說,沒有衛瓘此人。
不由得讓劉諶陷入了自我懷疑。
“不過,尚書衛覬倒是有一子,現年快一十有五了吧?”
“此子名字,便是衛瓘。”
劉諶更奇。
“那衛覬和衛臻又是什麼關係?”
鄧艾又不是世家大族,
這其中的細節他也不知道。
只是模稜兩可的說道:“大概是主家、旁家之分吧?”
“據說光祿大夫衛臻是陳留襄邑人。”
“尚書衛覬是河東安邑人。”
劉諶化身歷史研究員,
瘋狂滿足著自己的好奇心。
“殿下?”
鄧艾盯著劉諶的雙眼。
“殿下究竟為何如此看重鄧某?”
“鄧某隻是一介看糧的小吏,何德何能,得北地王如此看重?”
劉諶笑笑:“孤跨越蜀、魏邊地之時,曾在山腳下一獵戶家借住。”
“那戶老人家,也曾問過士載一樣的話。”
“孤的回答是:孤這雙眼睛,能辯真假,能識豪傑, 能分忠奸!”
“世人言: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
“諸葛丞相又得幼麟伯約。”
“而今,孤得士載,如得稚驥,如何不喜?”
驥,有仙驥之意。
意為仙鶴。
劉諶此言,是將自己比作尋道成仙的道士。
距離成仙(一統天下),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