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著自己的臉,直接就扯了一張人皮下來,那是真的人皮,似乎還染著猩紅的血,人皮掉了後露出男人的另外一張臉。
這張冷酷冷漠的臉龐就和他的表情搭配得上的,不然總讓齊延覺得有點突兀。
這人還是人類,這一點齊延可以感知得出來,大概使用了某種替身吧,這一點玩家裡的規則齊延還是知道的。
對方盯著他懷裡病美人的表情,儼然兩人非常熟悉。
黎鑰聽到了熟悉的嗓音,想要將頭給轉回去,但後頸微微一疼,那是齊延手指摁在了他後頸的那個被牙齒刺破的小傷口上。
黎鑰渾身驟然一緊,他有種錯覺,似乎對方的指甲在往那個傷口裡面挖,會在下一刻挖破他的皮,然後直接挖出他的血和肉,挖穿到他的頸骨上。
黎鑰無法動彈,眼瞳睜得滾圓,恐懼地望著面前的非人怪物。
只是指甲輕摳了一下,沒打算真的就這樣把小美人的後頸給挖破,畢竟這身皮囊太過耀眼和純白了,讓人心動得不得了。
你的人?是嗎?我怎麼沒看到有你落下的什麼標記,倒是有點我的。
齊延低頭,舌尖在黎鑰後頸的傷口出勾了一下,把又流出來的血液給勾到了嘴唇裡,像是在欣享絕佳的極品佳餚那樣,享受著黎鑰鮮血的馨甜。
既然到了我的後花園,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那具屍體,都是屬於我的。齊延淺笑注視卞南楓,在他眼裡卞南楓現在雖然還沒有死,但那是遲早的事,遲早會變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然後被埋在他的後花園裡,成為這裡的一部分。
這種話卞南楓不是第一次聽,但第一次讓他覺得這樣好笑。
好啊。卞南楓居然點頭了,但下一刻他身影猛地一閃,那不是人類會有的速度,眨眼就站到了黎鑰的身後,黎鑰被齊延給扣在懷裡,他的肩膀落下來一隻手,那隻手帶有的熱度,是黎鑰所熟悉的。
可以說後面站著的這個人,就是黎鑰非常熟悉的,黎鑰眸光顫動。
他從齊延的眼瞳裡,看到了身後卞南楓的身影,哪怕是縮小的身影,沒有回頭看,黎鑰也能感覺得到這個人對自己有多執著和深情,對他有多勢在必得。
該高興嗎?
該!
突然黎鑰就笑了起來,臉上的柔軟和恐懼,霎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笑聲,是極其興奮和愉快的,甚至透著強烈的瘋狂。
齊延有點疑惑,目光迴轉釘在黎鑰臉上,眼前看到的一張張揚又張狂的笑臉,讓齊延都差點產生懷疑,這個人原本的病弱美人是不是也是一個替身。
這還不是唯一的驚訝,更讓齊延有點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後頸突然被刀刃給輕輕劃了一刀。
那一刀不只是劃破了他後頸的皮,而是將他的頸骨都給劃破了一半。
齊延注視著眼前這雙寶石璀璨的眼瞳,裡面驚恐和害怕全然消失,只剩歡愉。
哪怕這人有著殺意,這種殺意卻完全沒有流露出來。
如果不是他手裡的刀刃在齊延後頸劃了一刀,齊延想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原來這個人真的有殺人的能力。
黎鑰從齊延懷裡出來,他右手裡拿著一把通體透明的薄薄刀刃,連刀柄都是透明的,如果站的遠一點,大概根本就不會發現他手裡拿了把武器。
盯著那把特別的武器,薄如蟬翼的刀,似乎一點重量都沒有,被黎鑰纖細柔白的手指給握著,哪怕那把刀剛把自己後頸給劃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齊延看著時卻還是有種奇怪的擔憂,會擔心那個刀會不會把黎鑰纖白的手給劃傷。
不會!黎鑰抬起手,透過透明的刀身回答被他推開了幾步遠的齊延,對方那雙眼底,什麼都在往外表露似的。
真的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