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船尾的鐵桿,這個時候大概已經成了一具屍了。
這個人是柔弱,但同時心卻不是完全的善良,他有著人性的自私,那種自私和殘忍叫齊延心悸。
齊延注視著眼前病美人的無聲流淚,他在哀求他讓他離開。
可是怎麼行,才剛剛開始,離結束還早的很。
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這。
假話,當然是假話,齊延知道,只要他想,馬上就可以離開。
黎鑰流著淚搖頭:我不信,你肯定知道,你不是這的嗎?
黎鑰央求齊延告訴他怎麼出去,他的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滾落。
人在痛苦中會落淚,但像黎鑰這樣哭得梨花帶雨,哪怕是哭泣哀求,也絲毫沒有一點其他人會有的醜陋和難看,到真讓齊延感到點意外。
同時也再次讓他確定一個事,那就是這個病美人他要了。
既然來了他的樂園,又這麼湊巧讓他提前遇見,他要是不拿到手來,不就太暴殄天物了嗎?
這麼美麗的病美人,成為他的私有物才是最好的歸宿。
齊延走向黎鑰,黎鑰不停往後退,但他抖得太厲害了,咳嗽起來,咳得吐出很多鮮血。
齊延抓住了黎鑰的手,把人給輕輕攬到面前。
我不會傷害你,這點你可以信任哦。
我有點好戲想讓你看看,只要你可以堅持到最後,我就可以讓你離開,你要去看嗎?
黎鑰用驚詫震顫的表情仰望著齊延,微微揚起五官綺麗的臉,視線帶有的仰視,像是小動物在仰視著第一個將他撿到的主人一樣。他會完全依賴他,信任他,成為他的寵物。
齊延雖然沒有養過寵物,人形的倒是有一些,不過那些準確來說算不上寵物,因為都活不了多久,就讓他給徹底肢解了。
還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有這種心理,那就是把人當成是私有品來佔有著。
這個人真的太漂亮了,年輕美麗的皮囊,面板尤為的通透雪白,比真的雪還要白,看到這種白,好像其他的白色都瞬間變了顏色一般,不再有吸引力。
齊延再次伸手,這一次溫柔撫模著黎鑰的臉龐,手臂在黎鑰的臉龐上緩緩滑過,感受著那一片面板的細膩都柔滑。
黎鑰想要躲開,但身不聽他的使喚。
要去看嗎?齊延再次問出聲。
黎鑰聽到了自己嗯的一聲,然後他就被齊延給拉住了手。
沒有走動起來,而是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張沙發椅,齊延走過去坐在了沙發椅上面,他拉著黎鑰的手,把黎鑰給拉到自己懷坐著,兩手環著黎鑰極為纖瘦的腰,齊延把下巴輕輕擱黎鑰的肩膀上。
只是貼著,沒有用力,免得把小美人的肩膀給壓著。
周圍的血花有所變化,幾乎是眨眼間,就褪去了所有血腥,變回了雪白的顏色,但這一幕沒有讓黎鑰鬆一口氣,因為黎鑰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血花中,出現了一面玻璃牆。非常薄的一面牆壁,好像伸手可以碰到,可以推倒它。
黎鑰真的伸出了手,還沒有碰到牆壁,就被人捉住了手,捉著他手的男人將他手指往後拉,低頭啄在黎鑰的手指上,男人的身沒有熱度,是冰冷的。
黎鑰身無法放鬆下來,繃得極其的緊,齊延在黎鑰耳邊低笑出聲。
別擔心,我絕對說話算數,你這麼美,我怎麼捨得呢,好了,現在該看好戲了。
齊延話音一落,面前的玻璃壁就開始映出了後面的人,黎鑰看到了兩個身影,是程紅和周辛。
程紅提著她的斧頭,像是徹底瘋了一樣,她頭髮凌亂,躬著背,沉沉喘著粗氣,她那一刻像是變成了一頭只知道殺戮的野獸,在獵殺她面前的另外一個人,周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