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還要憔悴許多。
虞眠不懂,他過來的原因。
她鬆開門,丟給虞建文一個背影,慢悠悠地拖著身體去廚房泡藥,全程也沒說一句話。
虞建文也自覺坐在沙發上,準備等五年給他泡茶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一地的碎玻璃渣。
他太清楚自己女兒的脾氣,卻早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隨意道:“怎麼又摔東西?不知道錢有多難掙嗎?”
虞眠精神狀態不好,不怎麼想搭理虞建文,自顧自地喝藥衝碗,什麼話也不想說。
看她不說話,虞建文倒是突然來勁兒了,這張嘴從進門開始就沒怎麼停。
吵的虞眠心煩,她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你說夠了沒?”
可這一次不同的是,平日裡想來暴躁易怒的虞建文並沒有任何怒意,一反常態的笑臉相迎。
弄得虞眠先不會了,她只能找來掃把開始清理地上的碎玻璃渣,順便聽虞建文在一旁瞎胡扯。
“這一次爸爸來是告訴你個大事,爸爸的公司最近也起來了,跟虞樂一塊投的一個專案也快得到成果了,等我有了錢,什麼好女婿給我們眠眠找不到。”虞建文說,“以後再也不用聽你伯母那個臭娘們的話了,也不會給你找那些半吊子相親了。”
這番話沒有打動虞眠一點,她心裡更多的是不屑,這樣的話她聽了太多了,永遠都是那一句。
等爸爸有錢了。
二十幾年了,況且他就算有了再多的錢,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也註定了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女兒。
虞眠不想關心專案和什麼公司,只能他說什麼聽什麼,畢竟說不完是不會走的。
虞建文絮絮叨叨說了三四個小時,絲毫沒有察覺虞眠的不舒服,終於等他說累了,說完了,才準備要離開了。
臨走前,虞眠突然想起來快到清明節了,按道理全家人是要回去掃墓的,只不過這些年虞建平一直很忙回不來,楊亞莉不想回南陽縣,虞建文也懶得去。
清明掃墓,一直都是虞眠一個人。
虞眠的眼神空洞,也不期待能有什麼別的回答。
“今年還忙?”
果然,如她所想。
虞建文笑得開心:“忙啊。”
看著虞建文這模樣,虞眠一時不知該笑他樂觀還是沒腦子,可眼前的人是父親,她永遠無法指責他的所有錯誤。
遠去的背影與街巷並行,並非高大偉岸。
而是骨瘦嶙峋的小丑。
是被世界拋棄的,可憐又可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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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好轉後虞眠很快就回到了工作上,因為知道了許多事,她無法正常面對傅時醒,至少目前她還沒想好。
陳中元和傅時醒的關係依舊很僵,直到研究結束,醫院領導去送陳中元一行人離開時,傅時醒才偷偷下樓去送。
虞眠去拿裝置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躲在一邊的傅時醒,他的視線一直在隊伍那邊,沒注意在他身後的虞眠。
虞眠站在他的身後,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並未作聲。
傅時醒有自己的想法,想做的事就會去做,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而虞眠能做的就是在他背後陪陪他。
雖然不知道現在他們是哪種關係,但虞眠知道一定比從前都要好,他們有了許多底氣去面對未來。
她在想,或許還差一個時機。
中午吃飯孟子嚴和傅時醒一起路過護士站,順便問了虞眠要不要一起,最後看留的人不多又忙,就提出要幫她買。
虞眠也不再拘束和彆扭,大方說道:“就米線吧。”
等他們走後一段時間,虞眠突然又想吃烤冷麵,她猶豫了好久要不要給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