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壓的很低,“你困嗎?”
“不困啊。”虞眠搖頭晃腦的,“就是腦袋有點重,不過沒關係,我還是可以拯救世界的。”
傅時醒低低地笑了聲:“好。”
喝了酒本就愛講話,大概是開啟了話匣,虞眠開始說起了旁的事,一直說個不停。從南到北,從東到西。
夜晚的雨幕下,這條路變得長了起來,虞眠才察覺原來臨江的街景,也還是不錯的。
一時間,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醉了。
雨滴砸在雨傘上的聲音越發的響,噼裡啪啦的,竟也不覺得心煩。
虞眠看著傅時醒的側臉,不知哪來的勇氣,手指碰了碰他的耳垂,笑呵呵道:“傅時醒,它紅了。”
傅時醒腳步一頓,聲音輕顫:“你可以不說出來。”
“哦。”虞眠嚇得縮回了手,“那我不說了。”
這一路漫長,不知走了多久才到家。
等到了樓下,正好和在車裡等待的靳詩意撞上,她看到傅時醒背上的虞眠,心裡竊喜。
不等傅時醒開口講話,她把虞眠的包掛在傅時醒的脖子上,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傅學長照顧好眠眠呀。”
留下一臉錯愕的傅時醒在原地,好久才反應過來。
夜越來越深,風吹到人臉上,忍不住一哆嗦,虞眠眯著眼,拿著傘的手都在晃。
揹著虞眠上了樓,傅時醒才把她放下來,在她包裡翻到了鑰匙開門。
這是傅時醒第一次來虞眠的家裡,佈置是典型的小女生風格,雖說小了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傅時醒扶她到沙發上,礙於不是自己的家,只能儘量避免太過冒昧的行為。他先拿杯子接了水給虞眠,蹲在她面前柔聲問:“有沒有醒酒的東西?”
“沒有了。”虞眠搖頭。
傅時醒沒說話,隔了會兒才繼續問:“我能去浴室嗎?給你擦擦臉。”
虞眠點頭。
得到虞眠的允許,傅時醒才去浴室找她的毛巾,打溼毛巾的過程中他才反應過來,他都不經允許進了她的家,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臥室的房門關著,傅時醒也不敢太過逾越,只能將她放在沙發上,找來沙發旁邊的毛毯給她蓋上。
安置好之後,傅時醒檢視了客廳的電源,再幫她攏了攏毛毯準備離開。他剛站起身,手腕抄被人抓住。
虞眠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地說著許多話。
“傅時醒。”虞眠說,“冷。”
聽她喊冷,傅時醒看了眼臥室緊閉的門,再三猶豫後,還是決定去虞眠的臥室裡拿杯子。
傅時醒剛走到臥室旁邊,隱約聽見了裡面有另一個人的走動,他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指一頓,皺眉微皺。
他看了眼沙發上還在說胡話的虞眠良久,他不知道這個家還有什麼人,可虞眠家的鑰匙,又能待在臥室的,必然是親密之人。
傅時醒不知道今天這個決定到底算不算正確,可他並不想真的和虞眠就那樣算了。
轉念想想,虞眠並不會隨便讓男人來家裡,今天這樣也是因為他的私心作祟罷了。
他握緊了門把手,最終下定決心開啟虞眠臥室的房門,在開門之後,他並未看到房間內有人。
所謂的動靜是否是他的幻覺還未可知,他向來謹慎細緻,剛剛的動靜他堅信絕不是幻聽。
環視房間一週之後,傅時醒沒能發現其他人的動靜,可直覺總在身邊環繞。他先抱起床上的杯子,腳步輕輕離開了房間。
等給虞眠蓋上之後,傅時醒重新看向臥室,他不放心虞眠,只能將她的腦袋也找衣服蓋住。
傅時醒故意走到玄關處,裝作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