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傅時醒講他和陳中元研究的新藥有了進展,這些日子要比之前更忙,每次和虞眠打電話都是草草幾句。
虞眠知道他忙,每次也都是說幾句話,報個平安就很快掛了電話。
傅時醒講話時的氣息都帶了些累,聽起來有氣無力的:“照顧好自己,我這邊一切都好。”
“你那邊真的沒事嗎?”虞眠這兩天心總是慌得厲害,“前幾天有個醫生感染了,現在在隔離區,不過情況不是很糟糕。”
“我沒事。”傅時醒清了清嗓子,聲音才多了幾分底氣,“都快過去了。”
虞眠沒意識地點了點頭:“那就好,這兩天我們已經不需要留在醫院過夜了,你應該也快了吧。”
“快了。”傅時醒的嗓音沉沉,“掛了,我這邊要忙了。”
不等虞眠再說什麼,傅時醒那邊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她還在發懵著,白茵茵已經開始喊她過去幫忙。
說是疫情已經被控制住,可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只是沒有前一個多月那麼緊張。
這樣算下來,虞眠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過傅時醒了,之前他們還會視訊通話,後臺隨著他越來越忙,次數就變少了許多。
這種情況下,虞眠也不好隨便打電話給他,即便是無人接聽,她也沒辦法做到著急。
只不過虞眠沒想到,無有關傅時醒最重要的訊息,她竟然還是從旁人的口中得知的,她是所有人裡最後一個知道的。
虞眠在衛生間裡想要給傅時醒打電話的時候,聽見裡面的女醫生在聊天,她一開始並未再多在意,直到聽到了傅時醒的名字。
“哎你知道嗎?陳老的那個關門弟子,就我們這屆的傅時醒。”
“他怎麼了?我聽說他女朋友還在咱們醫院呢,是個小護士,好像學歷也不怎麼高。”
“誰跟你說他女朋友啊。”女人說,“是那個傅時醒,他前幾天確診了,也不知道怎麼就中招的。”
聽到了這話,虞眠看了眼手機螢幕顯示的無人接聽,她的心一瞬間被揪了一下。
電話撥通後的嘟聲像是魔咒一般在她的耳邊環繞,像極了要帶走傅時醒的惡魔。
虞眠等她們出去她才離開,她一路愣愣地走出來,等她碰到了白茵茵,顫抖地聲音問:“傅時醒確診了。”
“你知道了?”
虞眠說這話,本是想告訴白茵茵,想哭訴,卻沒想到她要比她還早知道。
“你既然知道,”虞眠拖著哭腔,始終沒有眼淚,“為什麼不告訴我?”
“怕你擔心。”白茵茵說,“傅醫生不讓我們把這事傳到你這。”
白茵茵已經盡力去瞞了,也讓身邊的人不要在虞眠跟前去多說一句,最後還是沒能瞞下來。
如今醫院人手緊缺,已經倒下了許多醫護人員,虞眠算是一群人裡最用心的,如果她倒了,白茵茵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
虞眠靠在牆上苦笑,她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擦了擦毫無淚痕的雙頰:“沒事,工作吧。”
白茵茵嚇了一跳:“虞眠?你別這樣。”
虞眠依舊笑:“既然他不想我知道,那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反正我也做不了什麼。”
白茵茵沒想過虞眠聽到後會是這樣的表現,她瞬間有些惱火:“你怎麼回事啊?你男朋友現在生死未卜,你不擔心也就罷了,還說這種話?”
“那我能怎麼辦?”虞眠手上的力度收緊,指甲深深進入掌心,“你告訴我,白茵茵。”
“你可真冷血。”
虞眠笑:“好像是有點。”
她不想和白茵茵糾纏,戴上了護目鏡去了隔離區病房,開始工作。
得知傅時醒出事後的幾天裡,虞眠和平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