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看熱鬧,不會引火上身。
“聽見了。”虞眠慢慢收拾東西,答得輕慢。
她轉過身,面對著白茵茵,倏地笑了聲,毫不在意道,“怎麼了嗎?”
“你能不能正常點?我在罵你,你給我笑?”
虞眠依舊面帶笑容:“不笑,難道要哭嗎?”
白茵茵被虞眠一句話哽住,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她氣不過,只能撇了撇嘴轉了回去。
之後虞眠一直在忙,時不時會去病房看一眼病人的情況,問問需不需要她的幫助。倒也不是有多熱愛這份工作,只是她不怎麼願意待在護士站裡。
病房裡多了個不太熟悉的背影,聽說外科昨天來了位醫生,是北京回來的高材生,這位應該就是。她換了藥就離開了病房,沒再多留。
走到病房門口時,虞眠還是停下再望了一眼那身影,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總不能那天的夢成真了吧?
……
不知不覺,這天就過去了一半。
午飯時間護士站得留人,虞眠主動提出留下來,讓白茵茵她們先去吃飯。一個原因是因為她們肯定會提出讓她留下,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靳詩意剛剛打電話說要過來,虞眠不好離開。
中午沒什麼事,除了個別病人需要換藥也挺清閒的,虞眠等來了靳詩意就和她一塊吃她帶來的壽司,順便閒聊了幾句。
靳詩意看到護士站就留了虞眠一個人,嚥了口壽司,不滿道:“她們就這麼把你撇下吃飯去了?”
“是我要留下的。”虞眠拿著紙巾,彎著眉眼,幫靳詩意擦了擦嘴角蹭到的沙拉醬,“我這不是在等你。”
“那上次呢?上上次呢?之前元稹住院那會兒我就看那個白茵茵不爽了,她不就是個本科學歷嘛,你們醫院裡學歷高的護士多了去了。”靳詩意說著,不忘給嘴裡再塞一塊壽司,“不就比你多了500塊錢,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也就敢欺負你,你也不知道給她點顏色瞧瞧。”
靳詩意看著虞眠,上下打量她。
虞眠面板白皙透亮,乾淨的連一顆痣都顯得多餘,臉蛋小的只有巴掌大。她的眼睛很漂亮,且常帶著笑意,總讓人懷疑是不是有星星藏在了裡面。
明眸中映著沉靜柔和,彷彿發生什麼不好的事,都能笑著過去。
也是因為如此,虞眠在人前是個軟柿子,她不喜歡和人發生爭執,被佔了便宜也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靳詩意總是為這個憋屈。
虞眠看她替自己生氣,也不想壞了她的好心情,就只能附和她隨口胡謅了句:“你就當她是個銻吧。”
靳詩意沒想出來她的話,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銻”是什麼意思。她不氣反笑:“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罵人。”
她眼裡的虞眠一直都是個溫吞的性子,無論是被人欺負還是佔了便宜都不會多說一句,她還沒見過虞眠和誰置氣。
“這也是別人教我的。”
虞眠斂了些笑意,沉默吃著壽司,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