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幾乎無限放大,甚至還來不及跑,就已經被祁徴海和藏在房間的其他隊員抓獲。
虞眠那天就已經和祁徴海商量好如何引虞樂上鉤,她一直在想怎麼帶虞樂過去,只是沒想到下午他的動手動腳成了這件事的導火線。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計劃的好,他們抓捕行動幾乎零失誤。
祁徴海和其他人說著話,互相為今天的行動高興,得意道:“這麼簡單,這次我們虞眠可是立了大功。”
虞眠看著他們被帶走,臉上的表情並不好受,她忍著所有的情緒,喃喃道::“是他們自己蠢。”
明明兩個人都不聰明,偏偏要做這樣的事,他們連虞眠的話都敢信,又怎麼有膽量做這樣的事。
祁徴海還得和其他人一起帶虞樂他們回警局,虞眠跟在他身後一塊去錄口供。
因為動靜太大,引來了周圍所有的鄰居圍觀,看著虞眠被帶走,陳奶奶和瓜英都上前過來問。
虞眠寬慰道:“沒事,就是去錄口供,應該晚上就能回來。”
跟著祁徴海離開前,虞眠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傅時醒,只遠遠地望了一眼,她就沒多怕了。
等從警局出來,天都已經黑了,祁徴海還在審訊室忙著審問虞樂,虞眠讓眼熟的給他打個招呼,就直接離開了警局。
望著警局的大門,虞眠的腦海裡什麼也沒有,空洞到像是沒了意識。她不敢想,自己當初答應奶奶的話竟沒有做到,還是她親手把自己的父親送去了監獄。
她的雙手緊握,貼在腿側。
奶奶,對不起。
沒法再幫您照顧爸爸了。
是因為私心或是別的,她都覺得自己像個冷血的怪物,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夜晚的街道此時靜謐無聲,虞眠站在原地,竟發覺無處可去。她想回家,又怕想起虞建文揹帶走的畫面,害怕鄰居的追問。
她怕知道真相的虞建平會怪她,將他的養育之恩熟視無睹,害了他唯一的兒子。
手機鈴聲不知響了多久,虞眠連看也不想看一眼,此時她什麼人也不想見,只想一個人安靜地找個地方待著。
虞眠不知走了多久,她反應後面有人跟著已經離開警局很長時間了,她訥訥回頭,看到的是傅時醒。
街道空無一人,暗黃的路燈下,他的身影頎長,斜斜地在地面上延伸。
虞眠看著眼前的男人,像老舊電影裡的慢鏡頭,距離逐漸拉得越來越近。他們的目光對視,那一刻,所有的不安和難過都已煙消雲散。
“傅時醒……”
虞眠的眼淚最終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偽裝都還是被卸下。
傅時醒慢慢靠近,雙臂抬起來,眉目間滿是隻會對虞眠才會有的無限溫柔。
“抱抱。”
只兩個字,止住了虞眠所有的委屈和淚水,她緩緩抬起來手臂,終於決定抱住了傅時醒。
其實傅時醒一直知道虞眠和祁徴海的計劃,只是沒有說出來,他清楚虞眠的性格,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
看著虞眠和祁徴海離開,傅時醒也跟著來了警局,他一直在門外等著。
虞眠出來以後神情呆滯恍惚,他不敢貿然上前,只能跟在她的身後,確保她不會出事。
他知道虞眠難過什麼,知道她所有的難處,所以他願意就這樣默默陪著她,哪怕她始終不是他的誰。
傅時醒抬手揉了揉虞眠的腦袋,語氣溫和寵溺:“虞眠,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