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山根,聲音模糊:“好睏。”
“你不是和我躺一塊的嗎,揹著我夢遊去了?”譚楓語氣驚訝。
“搬書累。”方梔說。
“是啊,三十八張紙糊的卷子可累死我們的黛玉哥哥了。”
“……”
電梯裡安靜了一瞬,方梔忽然撒開手笑了起來。
alpha眼睛睜開一條縫,語氣無奈:“你這嘴…”
譚楓打斷他說:“我知道你喜歡,不然怎麼天天親呢。”
方梔被調戲地徹底沒話講了。
只可惜電梯裡頂這個探照燈大的監控探頭,alpha忍了又忍,第一次覺得這棟公寓的八樓過分高,不然為什麼十幾秒過去還沒到頂。
譚楓端詳了一會他的表情,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帶著行李箱飛了出去。可惜這少爺忘了自己闖的是誰家大門,直到被方梔按在門板上親到嘴角破皮後才反應過來——太陽的他沒鑰匙。
這套公寓樓一梯一戶,和對門那家隔了厚厚一堵牆,唯一聯通的小門也被鐵鏈拴住,看得出鄰里關係並不熱情。
不過這樣一來,門口這一小塊空地就顯得極為隱秘,可以隨著性子隨心所欲一些。
方梔不知道親了多久,終於心滿意足地抬起頭,像個饜足的獅王,落下去的眼尾都摻雜了點笑意。
而譚楓就快被他的資訊素溺死了。
alpha睚眥必報,這一點譚楓早有體會。
自己每次動動嘴皮子調戲方梔,方梔都會用同樣的辦法折騰回來。
不過一個是費口水,一個是費體力。
好不划算的買賣。
譚楓自覺沒臉,崩著臉把行李箱提進家門,腳剛往裡面邁了一步,整個人就頓住了。
六月初的日子,白晝明顯變長。他們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天還是雪亮,太陽懸掛當頭,一路上至多不過四十分鐘的路程,照理說回到家至多是夕陽紅漫天,可是這屋子怎麼一片漆黑??
總不能是上個樓親個嘴的功夫太陽就下山了吧。
譚楓朝前探了探頭,兩邊一張望,才發現屋子裡所有窗簾全部被拉上。那窗簾又厚又黑,將外頭的光遮得死死的,不留一點空隙。
“你家見光死麼,黑得我無處下腳。”譚楓脫了鞋就往客廳跑,一把拉開簾子,眼睛對著撲進來的光眨了又眨說,“嚇死了,我還以為我進個門就失明瞭。”
方梔從鞋櫃裡拿出兩雙家居拖鞋,忽的一下被光晃了眼,抬頭愣了一下解釋道:“我出遠門前都會把窗簾拉上。”
“你沒回來過?”譚楓回憶了一下,盯著某處發了會呆,忽然說道,“哦,你好像還真沒回來過,我記得衣服都是陳叔給你送來的。”
方梔關上門,讓譚楓把拖鞋穿上。
譚楓搬了書接了吻這會正熱,再涼快的拖鞋都看著礙眼。然而方梔就在邊上看著,譚楓只能硬著頭皮,勉為其難地把腳趾踩在拖鞋上,視線卻往邊上飄忽過去。
方梔這間小公寓還真算不上大,典型的單身男青年住宅,主體是灰白色的拼接設計,特別像是現代青年人喜歡的s風,也異常符合alpha的冷淡人設。
只不過這種裝修並不是譚楓喜歡的風格,就像是一張白紙上塗滿了白色顏料,看起來十分空曠冷清。
“那是什麼?”譚楓踩著拖鞋跳了兩下,抬起下巴往茶几指了一下說,“用完的抑制劑?”
方梔順著看過去,只見茶几上抽紙盒的後面,排排坐了幾管透明的藥管,形狀乍一看和行動式的抑制劑有些相似,但沒有可以刺入腺體的針頭。
alpha匆匆掃了一眼回答:“嗯,用完的抑制劑,一直放著沒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