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
那大師兄, 我同你一起,今夜就斬了惡蛟可好?
屋內一片安靜。懷景舒的心懸在那裡,七上八下的。
片刻後,紙糊的紗窗突然從裡面被開啟,露出那張熟悉的俊臉,臉上還掛著放蕩不羈的笑。
懷景舒下意識地抬頭望向月亮,月色西移, 距離晌午已經六個時辰了。
深夜寂寥,是害怕了?想和我一起睡?
大師兄懷景舒不滿地拖長尾音,頓了頓,好像心魔大師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剛想把白天的事情解釋一通,就被大師兄打斷:且住。
心魔大師兄渾身低氣壓, 他今日在丹府之中被吵醒, 才知道自己一體雙魂。還被迫在體內觀賞了另一個自己對懷景舒動手動腳的畫面。
真是讓人不爽。
六個時辰不到,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佔據主導權。時間一到,他就立馬出來了。
下一秒, 大師兄臉上的不悅就消失了,又換成笑臉, 他撐在窗邊,笑嘻嘻地看著懷景舒:我知曉你要我殺惡蛟。他不幫你,我自會幫你, 只是有何獎賞?
他指尖輕點臉頰,對著懷景舒眨眨眼睛。
月色籠罩,照的他眸珠流光溢彩,分外動人。
懷景舒臉紅了,穩住心神,再去看他,大師兄一副你不親我我就不去的賴皮模樣。
鬼迷心竅的,懷景舒湊了上去,蜻蜓點水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剛要起身,卻被人攬住後頸,按在懷中,加深了這個吻。
硃紅窗柩上,懷景舒的手指緊緊攀在上面,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
卻又被人把手指從窗柩上一根一根解脫出來,放在精瘦的後腰。
攻城掠地,唇齒留香。
懷景舒以為自己快要死了,這人當真霸道,一絲氣息都不留予他。恨不得侵佔他的每一片領土。
等他被仁慈的侵略者放過時,腿腳痠軟,站都有些站不穩了。臉上薄霧驟起,似一潭春水,點綴著散落的花瓣。
又惹得大師兄的眼神熱切了幾分。
大師兄又要俯身,懷景舒卻和他拉開距離,一隻手抱著他腰身,另一隻手去推他胸膛。
先先殺惡蛟。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惱怒,說完這句話後,連看大師兄的勇氣都沒有,嗚咽著閉上眼,只覺得自己不知廉恥的緊。
換來的卻是印在眼角的輕吻,傻瓜,情起順情而已,你羞什麼?
該羞的是月光,它已經躲到雲層裡去了。
讓懷景舒攀著窗臺,大師兄從房內一躍而出,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了寶劍。
他把滑落到胸前的長髮瀟灑撥到腦後,肆意極了。
隨後霸道地把懷景舒抱過來,小孩子搶佔玩具般:不準讓他親你,我都看著呢。
懷景舒被他逗的哭笑不得,不都是他自己嗎?哪怕是大師兄的心魔,他都愛極了。
旋即,又明瞭一件事,那個高冷淡漠的大師兄,是不是也在身體的某處看著這場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