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知道往外跑,現在看到弟妹竟也能有這樣的眼神,她差些被氣死!
裴玉嬌先向韋氏與許貴妃行禮後,方才回案几前坐下。
瞧著這嶄新的裙子,許貴妃暗地裡挑了挑眉,韋氏做這一齣戲又是為何?需知司徒修可是她養大的,如今長大了,能幹了,她這從來不聞不問的母后,莫非還想著拉攏他,真正是可笑!
裴玉嬌坐定後,繼續吃點心,不看任何人,好像心裡沒有任何想法似的,只知道美味。
好不容易等到席散,她與眾女眷告別,往轎中走去,只坐在轎子裡,卻並不心安,剛才司徒修與幾位王爺說話,她不好接近,他也沒看她,不知為何,想到剛入殿時,他牽著自己的手,忍不住就有幾分失落。
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此舉是為什麼?
可想著她又搖搖頭,算了,她本來就傻,是他非得要娶自己的,便是哪裡不好,她也盡力了,她使人抬轎,從宮門出去。
外面雪更大了,靠著轎壁,聽著風聲,她想著一會兒見到祖母,該與她怎麼說,就在這時,轎子又停了,她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傳來:“怎麼也不跟本王道別聲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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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 他就站在轎子的窗邊,聲音隨著風灌進來,異常清晰。
她拉開轎幔,看到他玄色的衣袍,再往上,看到他俊美的臉,嘴角兒彎著,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風雪中的一輪太陽,驅散了陰霾。
他沒有生氣,但她還是沒有說話。
看著簾子微微晃動,便知道她在偷看自己,司徒修好笑,伸手敲一下轎子:“本王在外面凍得緊,你卻連面都不肯露一下?”
她這才把簾子全拉開。
逆著光線,只看到她一雙眼睛,如同山間的泉水般清澈,想著她在宴席上,全心全意的吃東西,旁若無人,甚至連自己好幾次看過去,她都沒有發現,司徒修心頭不知該欣慰還是該愧疚。上輩子因她愚笨,他怕她被人利用,總是警告她小心說話,如今她是學得了,然而殿中歌舞喧囂,眾人熱鬧,唯獨她謹慎的只敢做個傻子。
臨走時,也不敢來與他告別。
他走近兩步,隔著窗稜道:“下回也不用這般,你又不是真的啞巴。”
是叫她多說話的意思嗎?裴玉嬌驚訝,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說,少說少做?”
“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是說敏捷的辦事,謹慎的說話,但不是要你一句都不說。你想說的時候便說,本王相信你如今已能分辨對錯了,既如此,不妨放開些。”
不再拘著她,他相信她,裴玉嬌心頭一喜,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可瞬間想到丟臉的事情,手抓著窗稜瞧著他道:“我把酒撞翻了。”
她自己也很遺憾,假使沒有這一出,她也算表現的挺好罷。
他道:“那是意外,誰都有出錯的時候。”
“可我把衣服弄髒了,不得已,穿了皇后娘娘送的裙子。”她眼睛忽閃忽閃的,“你之前看到了嗎?”
她來去匆匆,也不知他注意到沒有。
“看到了。”他心想,她走進來的時候,好像春天飄落人間,繁花盛開,他怎麼會沒看到,倒是她只顧著去道謝,一眼沒瞧他。他笑了笑,“很漂亮,下回侯府做新衣,照著這個,再做一條淺碧色的。”
她睜大了眼睛:“你不生氣?這裙子我原本不該收。”
“怎麼會,母后賜予,便是本王都不好拒絕,何況你區區一個姑娘家。”他替她開解,“你沒做錯,再說,將來她也是你的母后,一條裙子算得上什麼。”
他今兒滿口的護著她,她做錯事,他一點都沒訓斥,裴玉嬌實在有些受寵若驚,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