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樣陪了她最久的首飾。上輩子,戴到死呢,怎麼也不能就此不要,她勉強忍住火氣,咬著嘴唇問:“那,王爺您打算哪天跟我換?”
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乞求,好像湖面上的漣漪,一圈圈擴大了,抓住人的心。
司徒修也不免緩和了臉色:“本王想想……唔,明天吧。”
“明天,在這兒嗎?”
“不,在白河。”
白河與其說是河,不如說是湖,很大的湖,圍繞京都一圈,兩岸種植無數花木,一到春天,楊柳依依,桃李穠麗,引得鳥兒四處飛來。真正的鳥語花香,故而此時多有畫舫遊覽河上,尋踏春趣味。
原本,他們東平侯府,姑娘們得到批准,也是偶去一兩回的。
可她自己怎麼去?
裴玉嬌搖頭:“不行,我去不了,除非跟妹妹一起,而且,祖母未必同意的。”
就算同意了,妹妹也在,她怎麼換玉墜?
姑娘家就是麻煩,出趟門千難萬難的,司徒修倒被她問住。
兩人說話間,遠處傳來奴婢輕聲細語,顯見是往這邊而來。
裴玉嬌並不想被人看見,輕聲道:“等你想好再說。”
她轉身就走。
誰料司徒修一把抓住她胳膊,帶著就往旁邊的假山走,竹苓急著上來阻攔,他眸光斜睨。馬毅與賀宗沐知其意思,立刻拉住竹苓,一把捂了嘴往別處拖去,主僕兩個好像待宰的鴨子一般。
這是在她家啊!
裴玉嬌嚇得心口一陣緊縮:“你要……”
他沉聲道:“別出聲,竹苓沒事,但你要胡亂叫喚,本王可保不住。”
她忙閉上嘴。
一行五人奴婢路過,手裡端著瓜果,像是二房的,故而從這兒走。
裴玉嬌後背貼著假山,前胸貼著他的胸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太靜了,耳朵裡聽到他的心跳,從杭綢做的衣袍裡傳出來,緩慢又穩定。她的心好像也跟著跳快了,雜亂無章,因她不明白,為什麼這輩子,她還會認識他。
為什麼他非得霸佔玉墜,不肯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