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得知這個訊息後,路漫漫別提有多高興了,現在對於她來說,哪怕有那麼一絲的可能性也是好的。
“漫漫,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林尋真摯的看著路漫漫道謝。
他身邊所有的人都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但只有路漫漫還在想辦法救他,光這份情誼足夠他謹記餘生。
“為了能夠請到詹姆遜先生,小漫和我專門去了一趟國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說服詹姆遜先生到國內來給你治療。”
“不知道你小子哪來的好命,能夠讓小漫為你求情,算你上輩子修來的造化了。”
路錢寬眯著眼看著林尋。
前幾天,路漫漫來到他家裡面,讓他找詹姆遜為林尋治病,當時他得知這個訊息第一時間是直接拒絕了的。
他確實認識詹姆遜,而且交情不錯,當年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幫了詹姆遜一個大忙,當時詹姆遜承諾以後只有路錢寬有事情儘管來找他。
這是一個承諾。
以詹姆遜的身份地位,他能夠幫忙做的事情很多。
所以路錢寬這些年並沒有用掉這個承諾,想象一下,萬一他後面的親人生了什麼病,到時候就可以找到詹姆遜讓他幫忙。
所以,這個承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等於一條命。
如果是路漫漫本人生病,那路錢寬作為她的三叔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但是問題偏偏是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跟路家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人,為了這樣的一個人用掉這個寶貴的人脈就太可惜了。
後面路漫漫哭著求了他很久,他心軟才終於答應了這個要求。
然後兩人就定了飛機票飛去了國外,找到了詹姆遜。
“能夠請到詹姆遜先生,你們一定花了很多代價吧?為了我,沒有必要。”
林尋略顯蒼白的臉上很是平靜。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完成接下來的慈善會,拿到錢交給孤兒院,他的人生已經沒有遺憾了。
“你小子有點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味道啊,我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還說啥?”
此刻,路錢寬倒對林尋有一些興趣了。
他活了幾十歲,見過很多人,其中也包括一些病入膏肓快要死的人。
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不管怎麼掩蓋自己內心,渾身上下總是會透露出無盡的恐懼!
那種死亡慢慢逼近的感受,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醫生如果告訴他們還剩下一年的時間,大多數人甚至都堅持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提前死去了。
而林尋的身上,他沒有看出一絲的恐懼,甚至他從始至終沒有任何太大的波動,這怎麼可能?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已經看破生死了麼?
“小子,你難道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