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厘食指抵著下巴思索了一下,說:「現如今的話我們大人和太子成親便不算太子妃,算是皇后了是不是。」
「呀,倒是也好。」這麼一想,桃厘又歡喜了,「我們大人成了皇后,看上京城裡還有哪個敢欺負我們大人。」
楚歇。
原來你當日所言,虧欠太子是這個意思。
許純牧大驚失色,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
腳下生風要往楚歇的居所趕去,卻被外頭陛下的護衛攔了下來:「陛下說過,楚大人要好好休息,今日不得再打攪。小侯爺請回吧。」
「陛下還在裡面?」許純牧問。
「陛下今日還要回宮。明日應當會帶楚大人進宮安置修養。」小喜子見護衛說話硬,便走過來聲音緩和著解釋道,「小侯爺救了楚大人,那就是救了陛下。不必擔心,陛下一定不會為難小侯爺的,況且方才楚大人一直在為您作保,此番經歷兇險,您放心,不必一直來求情的,好好下去休息吧……」
「我聽府中下人說,陛下要迎娶楚大人,是真是假。」
小喜子朝著屋內虛行一禮,鄭重道,「陛下親口所言,聘禮單子都下了,自然是真。如今楚大人安然無恙地回來當真是萬幸,也受什麼傷,將養半月,便能籌備大婚了。」
許純牧自然是全然無睡意,生生熬到天黑,江晏遲才終於離開楚府回了宮。禁軍卻沒有撤走,還是留在楚府外保護著。
果真周到。
楚歇為什麼隻字不提,他回來後就要和江晏遲完婚的訊息。
那人分明心裡是有自己的,怎麼可以這樣與旁人成婚。
吱呀一聲將門推開,楚歇本在小憩,睡得淺,半睜著眼一副懶懶溫柔的表情看著臉色極其難看的許純牧,「純牧,你沒去休息嗎。」
「你要和江晏遲成婚。」
他竟直呼其名。
楚歇察覺語氣不對,琢磨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的確從未與許純牧提過此事。
「嗯。」楚歇扯了下嘴角,勉強地笑了下,「你放心,陛下已經答應我許家謀反的事情到此為止,只要許邑和許承堇兩顆腦袋。不牽連旁人。」
「你怎麼求的。」
許純牧看著那嫣紅異常的唇色,不知想到了什麼,袖中的手驀然攥緊了,聲音都有些抖,「你一定要跟我回來,你早就想好這麼做了是不是。你說你要保護我,你就是打算這麼保護我的?」
「當太子妃,當皇后。然後保護我?」
許純牧聲音裡透著冷意,「楚歇,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真的……真的完全不懂你了,我……」
「不是你非得回來上京城,你說你要保護許家的人嗎。」楚歇也被他繞進去,一雙好看的眉頭皺起,「我剛和陛下說了許多,好容易才勸著他將此事翻篇,許純牧,以後你就……」
「以後?」
許純牧壓低了聲音,湊到楚歇面前,手指著外頭,「我們,還有以後嗎。」
噢。
原來他是說一起逃跑隱居的事情。
楚歇終於明白了。
「事已至此,這是最好的解決法子。純牧,你不能失去你的家人,我明白的,我也幫你救了他們。但是事情是很難兩全的,走到這一步,你想說再跟我一起離開上京,那是萬萬不能的。這上京城我們回來容易,出去,千難萬難。」
許純牧咬緊了牙關。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太子有過婚約,如果我早知道你和他有婚約,我一定不會讓你回上京——你以為你這是為我好,你根本不懂對於我而言你……」
「我不回上京,你當真以為你幾句直言就能讓江晏遲放過你許家滿門。」楚歇搖頭,「純牧,別糾結了。現在比起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