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火大。
「不是還有一個哥們要穿進來嗎。還說是正派那邊的助攻,人呢?再不來幫,我可真是人要沒了。」
這都什麼垃圾主角。
扶都扶不起來的阿斗。
「我看看……快了,就兩個月後,宿主再堅持一下,江晏遲被封太子後,第二位宿主就要穿進來了……到時候您就不是孤軍奮戰了……」
還得兩個月啊。
楚歇頭禿。
還說後期要折磨他,給他吃苦頭。看那蔫蔫的模樣,動不動就委委屈屈的跟個小姑娘一樣。
跟他那缺心眼的娘一個德行,除了哭還是哭,真要折磨一番說不定還得去跳護城河。
到時候別說兩個工具人配角線崩了,主角線崩得更快,全文直接快進到be。
「宿主,您想想辦法啊……再不想辦法,我們的小主角的太子之位就要被那位小郡王搶了……」
「你他媽也是……就知道讓我想辦法!一路來我想了多少辦法了,主角這麼辣雞,連個太子之位都爭不到,你讓反派來想辦法,合適嗎!」楚歇火上來了就忍不住口吐芬芳,「反派能怎麼辦,反派也很絕望啊!」
「嗚嗚嗚……」
「哭,一個個就知道哭!」
滴的一聲把系統關了。
楚歇感到寒風撲面而來,不由得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抱緊手中的金絲暖爐。
——也就這爐子還有點溫度。
「備轎,出門。」
在城外十幾裡的官道旁小棧處,看到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都是官爺打扮,正坐著吃茶。
馬車上印著醒目的『寧安』二字。
正是護送寧安王之子,江景諳的車馬。
江晏遲隱身於林間暗影裡,遠遠地馬兒停下,所有人都盯著那雕花紅木製,珠玉垂簾的轎攆看。
寧安王去往西北封地已久,所跟隨從大多也都習慣了苦寒。
還是第一次見這樣漂亮的轎子。
珠簾掀起後。
手捧著金絲暖爐,身披純白大氅的楚歇足尖點地,施施然低頭,被府兵攙著下了轎。
那些個官爺都看直了眼,手裡的茶碗都沒端住,被燙了一手的紅斑。
是美人啊。
一剪秋瞳,眉黛遠山。纖纖素手比女子的還白淨。
太他孃的好看了。皇城裡的人都這般好看嗎。
聽到外頭有些動靜。
郡王江景諳從驛站走出,正巧與剛剛下轎的楚歇對視上。
江景諳喉結上下一滑,哽了片刻。
楚歇還未說話,漆黑的眸子一轉,便瞧見了裡頭的江景諳。
心想,可算逮著你了,孫子。
這種時候來添亂爭皇位,爭什麼,爭你馬呢。
楚大爺今天教你做人。
面上掛著靜默的笑意,只見美人踱步而來,幽雅的柏蘭香氣隨著風瀰漫開來,寒風拂面吹起一縷鬢髮,聞著心醉。
「可是郡王殿下。」
啊啊,美人聲音也好聽。
江景諳只覺得心口都酥了,光顧著點了點頭,然後才輕咳一聲掩飾著方才的失神。雙掌交疊,十分客氣地行了一虛禮:「景諳許久不曾入京,敢問,是朝中哪位大人。」
「我是楚歇。」
四個字如平地驚雷。
把剛剛回過神的郡王又驚得三魂去了七魄。
楚歇倒是半點不慌,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叫隨從再擦了一遍,不急不緩地坐下,又叫了一壺熱茶來。
「郡王殿下入京何事。」
「哦,是聽聞陛下病重,榮國公夫人是我姨母,是她奏請陛下容我替家父前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