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走,剛好碰上研究生學姐在搬老師的快遞。
紙箱很大,重量也不輕,學姐只有一個人,明顯很吃力。仲正義快步走過去,替學姐接過了東西:“學姐,我來幫你。”
學姐氣喘吁吁:“哦,是正義啊。謝謝你。”
“沒事沒事。搬到樓上?”
“對。”
兩個人一路隨意聊起天來。仲正義說了畢業的壓力,也提到自己想找打工的事。
學姐想了想,跟她說:“我音表有個學聲樂的朋友有兩場演出,那天需要找個幫忙的人。只要給她搬搬東西、補下妝就行了,一次幾百塊錢,兩天下來也有個千來塊。我看你力氣不小,平時也挺會化妝的,很適合幹這個。要不我把你推給她看看?”
一聽到令人滿意的工錢,仲正義基本就喪失了拒絕的能力:“好啊。音表?是哪個大學啊?在我們區嗎?”
“就是我們學校呀。”
仲正義說:“我們學校不是音樂學院,竟然有音樂專業?我讀到大三都不知道。”
“藝術學院那邊。比不上藝術類院校,但還是有的。”
藝術院那邊的學姐需要的是個打雜的,難度係數不高,就是事情比較多,想找個信得過,有責任心的幫手。有認識的人介紹,仲正義很快上崗。
她和這位學姐在研究生的寢室見面。音表的學姐是個身材豐滿的女生,有些胖,腦後的盤髮梳得很緊,打扮精緻。研究生不用查寢,學姐也沒怎麼收拾,加溼器吐著白色的氣,穿過一兩次的衣服搭在椅背上,堆成小山高,化妝品也散落一桌。
學姐上下打量她一圈,像麻辣女教官似的說:“有沒有信心做好?”
仲正義有點不知所云,但還是踏踏實實地回答:“我會做好的。”
“回答一個‘有’就好了!”
“……”仲正義只能照辦,化身麻辣女兵,“有。”
學姐很滿意,給她發了演出的工作證,交代了一下工作要注意的事情。雖然演出時間是在晚上,但彩排安排很緊,白天也要待命。仲正義沒有課,可以參加。
到了演出那天,一大早,仲正義就跟著學姐去了化妝店,中途給學姐買早餐。學姐化妝化到一半,空出手來吃早飯,一看仲正義不動,問:“你吃了沒?”
仲正義說:“沒關係,我帶了點餅乾。”
學姐大手一揮說:“你也去買了吃。我報銷。”
仲正義非常感動,欣然領情,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在夏天,早晨太陽一升起來,溫度就升上去了。吃起熱騰騰的東西,難免還沒什麼胃口。仲正義買了早餐攤的涼魚吃。
涼魚是一顆顆的,拌了鮮紅的辣油,冰冰涼涼很開胃。
她正用塑膠勺拌開來,送進嘴裡,學姐邊看她吃邊伸出手,忍不住掐了一下她手臂:“你怎麼吃不胖啊?”
仲正義問:“學姐你想減肥?”
“不。我不信那套,”學姐馬上像貴婦一樣,抖動滑落肩頭的外套,很憐愛自己的樣子,“我這樣唱歌不費勁,再說了,有的是人喜歡我。還有人跟蹤我呢,有幾次我回休息室,就看到行李箱都被開啟了,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我嚇得要死。你也幫我注意一下。”
仲正義點點頭。
“提什麼減肥啊,煩死了。你別吃了。”學姐劈手奪過她的碗,一口把涼魚全都吸進去。
他們到了場館,學姐的休息室在二樓,因為是會議室改的,地盤還挺大,有個很大的桌子,被移到了角落。學姐直接把包和行李箱堆在上面,要用的東西也拿出來,佔著位置,還有大片空間。
仲正義開啟冷氣,好在清理過,沒有一大堆灰噴出來。可是學校的建築有些年頭了,空調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