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自尊心,又讓她做不出來這種事,只?能趴在桌子上默默生氣。
夏澄已經在看了,裴澤不愧是大家?口中的裴大才子,劇情生動?合理,臺詞幽默簡潔,節奏也很?強,哪怕是圍繞霸凌寫的,也並不是那種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劇情,有笑點有淚點。
夏澄看完時,眼眶微微濕潤,甚至有些明白自己乾巴巴的作文?,為什麼拿不了高分?了。人家?這充沛的情感,富有生活氣息的小細節,戳人淚點的轉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寫出來的。
她坐那兒獨自消化了一會兒,本著?認真的精神又瞅了一遍,愣是沒?找出哪兒不好,只?找到一個錯字。早自習還?沒?開始,夏澄拿著?稿子,來到了裴澤這兒。
裴澤起身站了起來,低聲說:「出去說吧。」
夏澄一愣,裴澤已經越過許博陽的位子,走了出來,她有些窘迫,只?好跟了出去,裴澤走到了欄杆前,後背靠在了欄杆上,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夏澄有些羞愧,「我覺得很?好,劇情好,臺詞好,結尾也好,完、完全沒?必要?出來說,抱歉呀,我只?看到一個錯字。」
她窘迫地指了指錯字,將稿子巴巴遞給了裴澤。
裴澤有些忍俊不禁,難得開了個玩笑,「別緊張,就?算挑不出問題,我也不吃人。」
夏澄也笑了,「真的很?好,我想破腦袋也寫不出這麼棒的劇本。」
「那就?行,我一會兒再讓其他人看看,如果沒?問題,咱們就?按照這個排。」
「好,那回去吧。」
裴澤有些遲疑,喊住了夏澄,「那個,你和阿釗早就?認識嗎?」
夏澄一怔,裴澤笑了笑,「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就?隨口一問,主要?是頭一次看到他給女生撐傘。」
夏澄能感受到他對裴釗的在意和關心,也沒?瞞他,「也許是覺得抱歉吧。」
夏澄將骨折的事,簡單說了一下,「你爸爸拿磚頭砸他時砸到了我。」
裴澤沒?料到還?有這事。
他又想起了小時候那段可?怕的記憶,父親發酒瘋將家?裡的東西,都砸了的場景。
那次是他第?二次當著?他們的面?,酒後發瘋,因為媽媽的阻攔,還?對她動?了手。
不再是打耳光,她被踹得膀胱出現了問題,疼痛,出血,事後還?住了幾天院,正是因為這事她精神狀態才變得更糟的,開始起訴離婚。
裴澤心口縮了縮,嗓音都在發顫,「他、經常捱打嗎?」
夏澄沉默著?沒?有答,天灰濛濛的,樹葉都已掉光,樓下交錯的枝椏透著?蒼涼。
裴澤手指都在顫,早該想到的,裴振遠發起瘋時,連媽媽都打過,又怎麼可?能不對他動?手。
分?別近四年。再重逢,他的冷漠,牴觸都有了解釋。他肯定?怪他吧?怪他食言,沒?回來看過他,也怪他高枕無憂地隨著?媽媽離開。
將他一個人丟在那個可?怕的家?裡。
走得那一日,他們分?明約定?過,小升初時他考北城的第?一,他考南陵的第?一,暑假他會回來,帶他去南方看大海。
他如約考了第?一,他卻沒?再回來。
手中的稿子灑在地上時,裴澤才恍然回神。
夏澄彎腰將稿子撿起,遞給了他。
裴澤狼狽地扭過了頭,「抱歉。」
夏澄隱約瞧見了他發紅的眼睛,她低聲說:「該我說抱歉才對,好像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裴釗搖搖頭。
她默默站在原地,陪他待了會兒,清晨第?一縷陽光從東方升起,天空總算放了晴。
裴澤整理了一下情緒才問:「你初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