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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京墨挨個拿過來大致看了看,問道:“沒有像樣點的飛行法器嗎?”
“沒……我們的家當也不多,平時也都是打家劫舍,碰不上幾個……不……機、機遇不多……”
顧京墨不死心,追問:“你們的老巢有嗎?”
五人無人應聲。
顧京墨“嘖”了一聲,朝著一人走過去,腳尖踩在此人的手指上:“若是不乖乖交出來,我就踩斷他的手指,猶豫一個呼吸的時間,再斷一根。”
比狠絕,只敢拿佩劍示威的五人無人能及顧京墨。
金丹期體修趕緊求饒:“我的妻兒還在家中,您莫要嚇到他們,我去給您取回來,成嗎?”
顧京墨想到這男子也不算特別糟糕,有家室了,也不會多看她和黃桃一眼,只是在幫自己的兄弟找媳婦,不由得緩和了語氣:“我只是需要一件飛行法器,三人用的。”
“這……有,有!”
顧京墨終於滿意了:“看到沒有,這才叫打劫。”
接著回身對洞府內喚道:“黃桃,懸頌,跟我走。”
銀鈴血祭(六) 漫天的火勢像是要燃燒……
月白風清。
茫茫夜色淡如水,陣陣清風涼如雪,林間飄著時隱時現的草木清香。
穿過林間小路,可見被叢林遮掩的碧瓦飛甍,昏暗的,安靜的,看來屋舍中的主人已經睡下。
金丹期體修格外謹慎,生怕被自己的妻兒發現了自己打劫不成反被劫的事情,進入屋舍時躡手躡腳的。
如此高大的身材這般謹慎,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顧京墨靠近屋舍後便伸手拽住了金丹期體修的法衣。
懸頌也在此時停住腳步,警惕地看向周圍。
金丹期體修腳步停頓,回身低聲說道:“我住這裡,我去取儲物袋出來。”
顧京墨依舊在打量四周,沉聲說道:“屋舍中無人的呼吸聲。”
金丹期體修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變得蒼白凝重,之前一直在擔心被發現,沒有注意這一點,待顧京墨提醒後他才跟著用神識去探查,也發現了不對。
他沒有顧及顧京墨的提醒,豁然轉身朝著屋舍衝過去,推開院門,看到院落裡橫七豎八的屍體,憤怒地狂吼出聲:“誰幹的!?出來!我要殺了你!”
與此同時,顧京墨抬手捂住了懸頌的眼睛。
眼睛被捂住的瞬間懸頌有些錯愕,往後挪了挪頭看向顧京墨,見她並未看向自己,幫他擋住視線的同時還在警惕周圍。
此刻的顧京墨沒了慵懶的模樣,表情沉穩,嘴唇微抿,眼神裡帶著肅殺之氣。
夜色讓她的美彷彿噙著毒性,如遊走在慾海鱗片豔麗的毒蛇,危險卻美得高不可攀。風吹拂起她微微卷曲的髮絲,露出她上挑的眼尾,殷紅的眼尾媚氣橫生,目光凌厲又堅韌。
“不用這般護著我。”懸頌說道。
“哦?”顧京墨側身看向他,“佛子不是見不得血腥嗎?”
“我並非尋常佛子。”
顧京墨終於放下了手。
劫匪五人看到院落中的場面都慌了神,在屋舍尋找還有沒有生還者。
他們快速奔走時踩在院落中一攤攤血跡上,踩起的血液濺到四處,還讓他們的腳底沾上了血液,落下一串血腳印,為恐怖的院落又增添了一絲可怖。
他們慌了神,棲棲遑遑地喚名時的聲音都破了音。
原來突如其來的絕望與驚慌,會讓人忘記哭。
他們沒有落淚,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晨時離開時家中的人還好端端的,怎麼回來後就全部都沒了……
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