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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瀲灩的雙眸在看到顧京墨後,彷彿看到了依靠,不再無助。
她徐徐道來:“自您離開,奴處理了季俊山莊的事情,不久後也離開了這裡,想著找一處長林豐草之地,就此避世不出。可是不久後卻聽聞季俊山莊持續吞人,便又尋了回來。奴在此已有九年,可惜依舊沒能徹底處理……”
“季俊山莊裡是什麼人?”
“不知,奴與他們周旋過幾次,卻未見其中真實模樣,只知這些年裡凡進入季俊山莊的修者皆是有進無出,還曾聽到過院內的慘叫。又因奴沒有鬥法能力,只能迂迴作戰,這些年裡奴能做的,只有竭盡可能減少殞落在季俊山莊的人數,可惜效果寥寥……”
顧京墨有片刻的不悅:“為何不早點通知我?”
“奴覺得,這事因奴而起,便獨自來了,誰知來了之後便出不去了,訊息也傳遞不出。好在奴有疾行術,這麼多年了,季俊山莊內的人都抓不到奴。”
她想起緣煙閣三名弟子的訊息也傳不出去,孟梔柔出不去,傳不出訊息也在情理之中。
也是被氣昏了頭。
這激起了她的憤怒,對於冒充她作惡之人的憤怒,又問:“你知道的有多少,諸如他們有多少人,怎樣的行事風格,全部告訴我。”
孟梔柔重重點頭:“嗯!”
然而孟梔柔未能道出,顧京墨就察覺到有人在聽她們的談話內容,立即對孟梔柔示意:“疾!”
孟梔柔這些年裡早已習慣隨時保持警惕,立即縱出幻術,接著疾行。
可偷聽的人似乎早有預料,一掌擊出,擋在了孟梔柔即將到達的地方。
完全預判到了她的逃跑路線。
這需要了解桃花宗的幻術,也需要了解疾行術,甚至預判到顧京墨會發現他的偷聽,所以提前防備。
孟梔柔只能跟其周旋,好在很快有顧京墨出手相助,讓不善鬥法的她得以逃脫,只是腰間玉佩被其拽走。
她有一瞬間的慌張,最終還是選擇銀牙緊咬,快速逃離。
懸頌拿到了玉佩沒有再追,而是握在手中後看向顧京墨笑道:“你倒是救了不少人。”
顯然是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內容,坦然承認了,還是用格外氣人的方式。
顧京墨對此極為不悅:“怎麼,你也覺得我不是會救人的人?你就當我是魔界活菩薩吧。”
“我信。”懸頌後退一步,躲開顧京墨補過來的一招。
她依舊浸泡在她的憤怒情緒中,又朝著懸頌攻擊了幾招,皆被躲開了,她的周身還冒出了矮矮的土牆,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覺得這些土牆能擋得住我?”她質問道。
“不覺得。”
“那你還用?”
“讓你打得慢點,不然我不好躲。”
顧京墨又補了幾招,氣惱地道:“還當你是一個繡花枕頭,沒想到還有兩下子。”
“自然不及魔尊。”懸頌回答得極為自然,偏語氣高傲,似乎只是表面謙虛。
“你這種傲慢的語氣,我是真沒看出你的謙虛。”
“嗯,我若跟你相同修為,你恐怕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呵,不自量力。”
“我是認真估量過得到的結論。”
這時禹其琛等人也回來了,看到了在打鬥的二人急急過來阻攔:“二位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顧京墨這才收手,然而依舊氣得粗氣直喘,餘氣未消,瞪了懸頌一眼。
對於懸頌偷聽的舉動,她依舊非常在意且憤怒。
懸頌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說道:“我拿到了孟梔柔的玉佩,雖不是第一選擇,卻也能看到些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