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她什麼也沒幹。
到了,傅南期按指紋進入,她忙跟上。
屋子還是上次來的那棟屋子,一樣的空曠寬敞。可能是色系偏冷的緣故,哪怕打著暖氣也覺得寒冷。
溫淩捧著熱茶杯四處看了看,發現玄關處多了一幅畫。
一副藍色、黑色、灰色和米黃色交雜的抽象畫。她看半天沒看出這畫的是什麼,歪了歪腦袋,繼續品鑑。
正看著,視線被人擋住了。
她抬起腦袋,傅南期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她面前,手裡拿著個盒子:「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她訕笑,直起身。
他循著她的視線回頭,也看到了那副畫,目光停頓了一下。
「那是一位老朋友送來的,我瞧著不錯,掛上了。」
「老朋友?」
「嗯,剛下海那會兒,一塊兒創業的朋友。」
「『下海』?」她咀嚼了一下這個詞,腦海里不由閃過香艷的片段,不懷好意望向他。
傅南期挑眉,眸光淡淡掃來:「?」
溫淩知道自己忘形了,連忙收斂幾分嘚瑟:「開玩笑嘛。」
她倒也機靈,見勢不對就開始扯別的,問起他剛創業那會兒的事情。一方面是為了岔開話題,另一方面,倒也真的有些好奇。
「有遇到過困難嗎?」她眼巴巴望向他。
「你覺得呢?」傅南期淡笑,又把皮球踢回去。
溫淩被噎了一下,便知道很難在他這兒討到便宜了:「你這樣厲害,恐怕只有坑別人的份兒。」
這話有些嗔怪的意思,親暱非常,傅南期頓了下,看她。
眸光湛亮。
溫淩後知後覺,意識過來自己太過造次,閉緊了嘴巴。
有那麼會兒,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微妙。
溫淩低頭抿了口水,寥解尷尬,目光這時又飄到一旁的畫:「是很要好的朋友嗎?這畫應該挺珍貴的吧?」
知道她是隨口亂扯,傅南期也隨意答:「在你眼裡,什麼樣的朋友算是『很要好』?」
她仰頭認真想了會兒,看向他:「兩肋插刀,遇到困難的時候,只要沒有超出自己的承受範圍,便能鼎力相助。」
他笑了,笑得讓她莫名:「我說得不對嗎,傅總?」
傅南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除了父母至親,哪來那麼多的真心相待?你這個要求,未免太高了。」
她有點不服氣,反駁:「就因為難得,才難能可貴啊。」
傅南期又看她一眼。
女孩目光湛亮,且清正,是真的對自己的觀點持有信念,他心裡訝然失笑,卻也沒有再開口反駁。
也許,等她到了他這個年紀就會明白他所言非虛。
當然,也可能一直這麼執拗下去。
觀點不同而已,他總不會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便岔過了這個話題。後來兜兜轉轉,又聊回老話題上。
「送畫這位朋友 也是跟您一塊兒創立紫光資本的?」聽他說起,溫淩好奇。
他點一下頭,目光淡然:「算是元老。」
「那交情應該很深吧?怪不得送畫。」她目光中露出歆羨和嚮往,「伯牙鼓琴,高山流水遇知音。」
他不忍打破她的幻想,卻又想逗逗她:「那時候,關係確實挺好。」
溫淩期待地望過來。
他淡淡道:「後來,他想做紫光資本的一把手,想把我擠下去,我就先下手為強,把他送進了監獄。罪名是,金融犯罪。哦,對了,那會兒公司還不叫『紫光資本』,叫『蘭江創投』,是他取的,我給改了,因為不吉利。」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