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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倒是不擔心這些人會告密,畢竟,這無疑是去顧京墨面前送死。
而且,他們手裡有那些人的把柄。
只是幫手變少了,的確棘手。
彭玉不由得懊惱:“那現在就這麼一直等,等著顧京墨調查出我們來?”
“你害怕了?”燕祟冷笑,“怕有朝一日被發現,然後被顧京墨殺了?”
彭玉怒極,大聲反問:“難道你不怕?”
“不怕,死就死了,我努力過了,倒也無憾了。”
“你果然就是個瘋子!”
對,瘋子。
發了瘋地想要復活六道帝江,從最初只有元嬰期的修為,到現如今的化神後期修為,用的是隨時會喪命的功法。
還有他做的瘋狂之事。
他先是調查到了溯流光谷的雲外丹,派人去溯流光谷逼問雲外丹的下落,可惜遭遇了顧京墨的阻攔。
也因此,他知曉了顧京墨會送出鈴鐺,結契救人的事情。
於是他利用了這一點,策劃了萬慈閣的事情。
他給萬慈閣眷奴冊時只有一個要求,抓來他知道的那個,擁有顧京墨鈴鐺的女弟子。
萬慈閣的人被慾望燻昏了頭腦,並沒有過多猜測,還當是燕祟與那女子有仇,才會想要如此害她。
實則不然,燕祟是想讓那女子有機會搖鈴,叫來顧京墨殺了他們!
這樣,顧京墨又背上了萬慈閣的罵名,以她的心性絕對不會公開這種真相。
憑藉萬慈閣的聲望與好評,觸怒正派修者太容易了。
他還因此被顧京墨救了,有藉口賴在顧京墨身邊,還混了一個千澤宗的宮主當。
可惜,成也萬慈閣,敗也萬慈閣。
讓他一怒之下,殺了初靜仙尊跟妄蟄仙尊洩憤。
彭玉最終只能妥協,又問:“那蠱多久會發作?”
“多刺激刺激她,沒多久她就會瘋了,瘋了之後濫殺無辜,說不定就不用我們動手了。”
“現在只能等嗎?”
“可以試試看先去殺了那條九尾狐,他受傷了,似乎很重。”
“好。”
燕祟看著彭玉取出佩劍,似乎準備離開。
猶豫了片刻,彭玉才喚道:“習煥亭。”
“嗯?”他停下來回頭朝彭玉看去。
“你能控制住嗎?會不會不久之後,就會變得如六道帝江一般敵我不分。”
燕祟不甚在意:“我之前未曾去練這門功法,就是在專研化解之法,你放心吧。”
“嗯,知道了。”
二人就此分開。
沙漠邊界,風也變得無力,竟不能驅散炎熱。
灼灼陽光如羽翼,四處翱翔。
千重沙萬層浪,無盡的昏黃。
燕祟站在孤樹下看著黃沙怔怔出神:“習煥亭……”
一個他自己都快覺得陌生的名字。
呵——
忘了也罷,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囚車公子(十四) 一邊跟隨她說著忠誠……
在燕祟離開後, 顧京墨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她在懷疑她最不想懷疑的人。
這種孤寂感如沙粒入海,如寂天寞地中等待飄落的枯黃之葉。
她一個人坐在洞府裡,回憶著認識燕祟後的所有事情。
若是仔細去想, 會不會哪裡有破綻?
從白日靜坐到夜幕, 她才絕望地發現……她想不到一條能夠否認燕祟不是覆麵人的絕對證據。
但是,她能想到很多關於燕祟不利的細節。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