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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桃有種被懸頌看穿了的心虛感,之前知曉懸頌聰明,沒想到懸頌居然機敏到這種程度。
懸頌繼續傳音詢問:“季俊山莊的屠門慘案,是顧京墨救了孟梔柔?那麼溯流光谷的幾十條人命的慘案呢?是救了你?”
黃桃低下頭不去看懸頌,努力剋制自己的行為,讓自己一動不動,免得被看出什麼來。
然而懸頌還在問:“還是說……她不僅僅是在救你?難不成顧京墨是個大善人?真夠可笑的。”
“她就是大善人!”
“哦,看來我猜對了。”懸頌收聲,轉身推開了衣鋪的窗戶看向窗外,側耳去聽外面的動靜分析情況。
黃桃一個人呆坐著,許久才反應過來,懸頌的那句嘲諷是在刺激她,套她的話。
黃桃,你真是一個笨蛋!
銀鈴血祭(十九) 憶·“殺你們這群蝦……
顧京墨跟著追蹤的修者疾行而至時,孟梔柔已經被困住,且身受重傷。
她的怒火自胸腔而起直衝百會,旋即雙手掐訣,祭出火彈術攻擊過去。
老者本欲對孟梔柔再補一招,令其完全無法行動,卻被火彈術阻攔,下意識側移一步後退。
這一擊又狠又猛,衝擊力極強,就算老者已然後退,卻還是被攻擊的餘波震顫得又連退數步,堪堪站穩。
攻擊剛落不久,便有兩名修者朝著顧京墨攻擊過來。
之前還能說是不為提錘男子報復,現在是顧京墨主動送上門來,還對他們的領隊出手,他們沒有不護的道理。
不過這二人很快被老者叫停了,接著朗聲問道:“不知小道友為何要出手阻攔?”
顧京墨步步靠近,不急不緩,語氣不卑不亢:“你不是說她是重要的知情人嗎,為何要傷害她?”
“若不這樣,她很快就會逃走。”
“我有束縛人的法門,把她交給我,我不會讓她跑。”
老者聽完仔細打量了顧京墨片刻,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臉上的溝壑也更加鮮明:“我為何要相信你?又為何要交給你?”
顧京墨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抬起右手來,手心火光匯聚,發狠似的問:“給還是不給?”
眾多屠魔人齊齊大笑,彷彿見到了不自量力的傻子:“就算你能贏過昨日那個,你也絕非是我們十幾人的對手,區區築基期,膽敢……”
那人還未說完,就看到顧京墨的四肢腕處突然破裂了一個虛無的光環,原本的築基期修為瞬間變為金丹期,極速提升為金丹期巔峰的狀態。
她的右手依舊託著火團,火團越聚越大,火光翻滾纏繞,彷彿在黑霧之中托起了一輪太陽。
“殺你們這群蝦兵蟹將,金丹期夠了。”她冷聲說道。
聲音很沉,帶著狠絕,那遊刃有餘毫不懼怕的模樣,顯然在證明她的確做得到。
她下巴微揚,眼神不屑,仿若審視一群狂妄的死屍。
老者看著顧京墨,沉默許久。
他不是傻的,聽得出顧京墨話裡藏的意思是,她還可以繼續提升。
若是當真提升至元嬰期修為,他們十幾個人會瞬間死無葬身之地,被那團火化作齏粉,散於天地間。
他不得不改了態度,竭盡可能地表現友好:“這又何必,不過是一個禍害女子。而且我看得出來,道友身上靈波不穩,想必身上有傷,也不想和我們鬥法吧。”
“她值不值得我這般拼命,你該知道吧?”
老者表情劇變,眼神不再友善。
顧京墨不是別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絕非老者說的那樣。
或許這些人中其他人,真的是不要命來季俊山莊尋寶的,但是這名老者絕